春茶春栀两人见陆茵如此生气,但又不知道那王大人给一家夫人说了什么,便急急的追上陆茵的脚步,春茶道,“夫人,那王大人说了什么?莫不是欺辱了夫人?”春茶一撸袖子,就准备去找王大人算账。
陆茵看春茶如此激动,便急忙扯住她道,“不用,一个登徒子,和他闹扯拉低身份不说,咱们又是女子,和一个男人在宫内吵闹成何体统,就算不顾自己的脸面,也要顾着英国公府的家门。”
春茶一听,默默放下袖子,夫人说得有道理,陆茵又道,“回去吧,等下国公爷等急了。”
春栀道,“夫人,咱们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国公爷?”陆茵想也没想道,“不用,告诉他又有什么用,他们同为同僚,国公爷那性子要是知道了,指不定会干出什么事来,还是不让他知道的好。”春栀听了,默默点了点头。
三人一路无言的回到了宴席。
宴席内,皇帝正与众人其乐融融的说着话,陆茵从侧门静悄悄的回到了座位,齐越看到她,问了句,“刚刚去了哪里?”
陆茵心里一跳,他怎么突然问这个?是不是知道了刚刚的事?陆茵冷静情绪的看着齐越的脸,发现他的脸色没有什么奇怪,便端了杯茶边喝边答到,“就去后面花园转了转。”
齐越说了句,“我在这里也着实闷得很。”陆茵差点一口茶喷出来,他这是在怪自己出去没带他?可是我的国公爷啊,我是女眷,离场没事,你可是一家主位啊,还是堂堂英国公,你我都出去了算怎么回事。
陆茵强忍住心里的笑意道,“国公爷觉得这里闷也是正常,我也不喜欢,一堆人你来我往,笑得脸都酸了。”
陆茵知道齐越自小不常在京中参加这些场合,所以有些不习惯,也是正常,便道,“国公爷要是觉得不习惯,也要忍一忍,这宴席,怕是没一会还结束不了。”
两人正说着话,便有一个男子走上前来,对着齐越道,“英国公有些无聊?”齐越立马站起来行了个礼,“见过太子爷,下官正与内室说话,没看到太子爷,见谅了。”
陆茵也急忙站起来,便太子行了个礼,太子也点了点头。
齐越与太子两人正说着话,陆茵在一旁悄悄打量着太子,太子生得慈眉善目,眉眼温和。不错,太子的确是这样的一个人,在皇子中,太子是皇上最喜爱的皇子,也是皇后的嫡长子,从小皇上便放在身边教导,骑马射箭,诗书礼仪,全是皇上教导。
不仅如此,太子在朝中也是颇得人心,他不似英武王的冷血残暴,也不似皇上的优柔寡断,为人处事中规,朝中站太子dang的人也是一堆,不过……
陆茵又想到前世的事,前世太子不知道怎么回事,被皇上大怒之下,直接处死了,朝堂民间一片哗然,太子素来最得皇上喜爱,为人也是众人称赞,突然被处死,也是出乎意料,不过后来,众人才知道,原来是有人举报了太子,盈私圈地,私下与皇上的新妃幽会,还策谋逆反,草菅人命,还有一堆说不完的罪,举报人证据确凿,条条触动皇上的逆鳞。
太子百口莫辩,皇上龙颜震怒,一怒之下处死了太子,皇后也劝不动,日日伤心思念,没几年就去了,皇上驾崩之后,英武王继位,本来就对太子被处死之事怀疑的太子dang,更是直言称,英武王陷害太子,欺君罔上。
而新皇则趁机给一干太子dang扣上和以下犯上的罪名,全部铲除,稳固了自己的地位。
陆茵想得入神,突然听到太子道,“这位就是英国公的内室吧,两人郎才女貌啊!”陆茵回过神来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虽然是皇家的事,与他们无关,但是陆茵其实觉得也很奇怪,太子的口碑一向都好,为人慈善,怎么会突然有人出来举报那些事呢?但自从英武王继位之后,事情也就渐渐明朗,英武王不但让言管改笔,将太子写成一个残暴不仁的庸人,还以为皇室清污的名字,将太子的尸骨丢至荒野。
虽有人觉得不妥,但也是敢怒不敢言,这位新皇的手段实在是残酷,谁敢去惹?但由于英武王对太子之事太过,也渐渐流言四起。
陆茵看着面前的太子,陷入沉思,太子的死,害了一干人等,就叫抚远大将军也被连累,史书大人与抚远将军府联姻,史书大人本来就是太子dang,抚远大将军有位高权重,皇上也敬重三分,两家一联姻,太子的地位固若金汤,继位就是板上钉钉的事,难道?!
陆茵一个激灵,突然明白了什么!难道是英武王看着两家联姻,太子日益壮大,皇上也如此喜爱太子,便利用皇上对皇位的敏感,向皇上进言称两家联姻猛如虎,而本身皇上就对两家联姻有所不满,英武王正好弹劾两家有谋逆之实,谋逆之事何其重大,皇上也就一怒给两家治了满门抄斩之罪。
朝堂之上竟无人敢劝,太子也失去一个大后盾,实力大大衰退。
而与抚远将军,史书大人有关系的官员,更是不得重用,连贬再贬,就连齐越也被连累,连降几位,甚至后来还被派去边疆驻守,顾太夫人日日以泪洗面,在齐越被派出去之前,娶了低门的武原侯府庶出小姐王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