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齐越淡淡答到。
齐越走进来,坐在陆茵的床边,看着她发白的脸色,有些心疼,问道,“现在感觉怎么样了?还有哪里不舒服没有?”
他突然这样关心自己,陆茵心里还是有些感动的,眼眶红了,生怕他看到,低着头说,“没有哪里不舒服了。”
齐越见她低着头,以为她是哪里还不舒服,强行板正陆茵的脸,才发现她眼睛已经红了,齐越心里也不是滋味,他知道母亲今天过分了,一句话就这么折腾人,要是以前,母亲怎么可能如此对陆茵,就陆茵这个性子。
还不是因为如今陆茵低调,处处与人为善,母亲才能这么拿捏她,陆茵为了留在英国公府,姿态低成这样,被母亲责罚成这样,也不曾出一言不满,齐越语气温和了许多,“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你从昨天到现在,就还没来得及吃饭,我让秋罗你送点来?”
话才说完,齐越就感觉有点不对劲,他怎么好好的就提起了秋罗呢,瞟了瞟陆茵的脸色,发现没有什么变化,齐越安心了许多。
陆茵注意道齐越的举动,笑着说,“越哥还把秋罗当丫鬟使唤啊,她如今已经是你的姨娘了,虽然说位分没有我高,但是算起来我还要叫她一声妹妹呢。”
齐越倒是无所谓,“不过自欺欺人罢了,府里都知道她就是秋罗,不过母亲给我强行抬的姨娘罢了,何况我本就不喜。”
然而这番话却落在了秋罗的耳朵里,为什么呢,因为秋罗就在门外,她原本做了汤,准备来瞧瞧陆茵,免得有人说闲话,却没想到刚刚到门口就听到了齐越和她说话的声音,本来想直接进来,却没想到齐越说出这番话,内心痛苦又难堪,抬脚就准备离开,却一个踉跄,惊动了屋里的两人。
齐越眉眼一紧,问道,“谁在外面?”
却见秋罗提着食盒,满眼难堪与伤心的从门外进来,怯生生的说,“国公爷,我不是故意偷听的,我只是来给夫人送汤,我……”
齐越虽然说得话本来就是真心话,但却没想说给秋罗听,毕竟是和他一起长大的人,他也不忍心让秋罗如此难堪,何况,秋罗成了姨娘本来就是母亲强行抬的。
看到秋罗满眼的泪水,齐越心里突然烦躁,他本来就不善哄女人,更何况秋罗一直以来都是他的侍女,现在秋罗突然一副被他伤了心的样子,他简直欲哭无泪,不过还是出言劝道,“好了,收起泪水,别哭了,既然你是来看夫人的,就和她说说话吧。”
齐越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陆茵心里好笑,秋罗这可不能怪她,话是齐越自己说的,自己可没有逼着他说这些话,你自己非要在门外偷听,现在伤了心可不能赖到我头上来。
齐越走了,秋罗就在陆茵床边立着,房间里陷入了一种尴尬的氛围,陆茵说句心里话,秋罗那伤心,看起来倒是真心实意,只不过和齐越的表妹一样,所托非人。
秋罗伫立良久,才回过神来,对着陆茵擦擦眼泪道,“我的丑态让夫人笑话了。”
陆茵甜甜一笑,“都是一家人,那里有什么笑话不笑话,”
陆茵就是故意笑给秋罗看,不出意料,秋罗看到她顾盼生姿的脸,眼底闪过一丝忌恨,不过又很快抹去,但是这一幕抖落在了陆茵的眼里。
秋罗把手中的食盒打开,拿出炖好的汤道,“夫人都已经这么久没吃东西了,也不能一吃,就吃油腻的大鱼大肉,所以我特地去厨房亲自给夫人炖了清爽的鸡汤,表面的油我也给撇去了,夫人尽管放心喝就是。”
陆茵看着她盛鸡汤的样子,心里好笑,这鸡汤就不知道又加了些什么东西来害她,还作出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一个丫鬟,当上了姨娘就想和她玩这些腌攒事,未免也好笑了点。
秋罗盛好几趟,用勺子舀了汤送到陆茵嘴边,陆茵急忙摆摆手道,“这怎么可以,你好歹也是姨娘,哪里有让你服侍我的道理,鸡汤就放着吧,我这会也不想喝,等下春栀来了再让她服侍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