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走到紫兰苑的后门,紫兰苑的后门是一扇陈旧的木门,门后有一颗高大碧绿的青松。地上墙角种的绿萝长长的藤蔓攀爬上松树,完全掩盖了木门。在绿萝的从中,秋罗悄悄的靠近木门,从门的缝隙中,观察房间里的情况。从门缝里刚好能看到里面的情景。她静静地纹丝不动,生怕弄出声音来被国公爷发现,抓个正着。
只见到陆茵推开齐越书房的们,轻巧的进了去。
陆茵推开门,一眼便看见了,在书桌前,练字的齐越,七月听到有人推门,抬头一看,便见到一抹清丽的身影,录音正甜甜地看着他,手中还抱着琴,七月慌忙用桌上的宣纸把刚写的茵字盖住,清了清嗓子道,“你怎么来了?”
陆茵见他的动作,也没发觉有什么不妥,笑吟吟的看着齐越道,“越哥,上次你说很久没听我弹琴了。”说完指了指手中的琴。
齐越一看,也是眼睛都亮了,他虽然是个男人,常年在沙场,但还是很喜欢听琴声的,以前陆茵长与他吵闹,不常弹给他听,时间久了,他也就没了这心思,现在听到陆茵说要弹给他听,当然是十分开心,只面上还是淡淡的道,“去院子里吧,敞亮些。”
陆茵没有错过齐越眼中一闪而过的光芒,她知道齐越喜欢听她谈,只是有时她一闹脾气就不肯为他弹了,现在有机会了,陆茵便想着多谈给他听听。
秋罗还在门外着急,两人在里面说什么她也听不见啊,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齐越接过陆茵手中的琴,到院子中摆好,然后自顾自的坐在石凳上,倒上一杯茶,示意陆茵开始。
陆茵温柔一笑,走到了琴边坐下,她今天特意穿了一身纯白的荷花束腰摆裙,风徐徐吹过来,拨动陆茵的发丝,裙摆随风飘扬,面容如玉,长发披散下来,戴了只步摇,灵动可人,远远看去,那天上的仙女也不过这般了,齐越不知不觉都有些看得痴了。
陆茵坐下来,葱白的手指抚了下琴,一整悠远的琴声便传了出来,打断了齐越的思绪,陆茵抬头看着齐越,甜甜一笑道,“越哥,小女子献丑了。”
说完,也不等齐越开口,闭上眼睛,玉手轻佻,只见那芊芊玉指在琴弦上风快的弹奏着,琴声尖利,高昂,却不突兀犹如无数烈马跑去,壮怀激烈
齐越沉浸在其中,仿佛又回到了现场,战马的嘶叫,兵器的碰撞声,仿佛就在耳边,而在弹琴的陆茵,眼睛微闭,手指翻飞,鬓边的发丝飞扬,那样激烈的音乐不但没有违和感,反而称得她气质非凡。
霎时间突然音止,齐越惊讶抬头看着陆茵,他才刚刚从琴声中回过神来。
见齐越呆住,陆茵淡笑道,茵儿献丑了。
“怎么突然停了?”齐越开口。
陆茵吐了吐舌头道,“这首曲子太过震撼,实在是耗人心神,还是弹点柔和的。”
齐越喝了口茶,“许久不听你弹琴,今日能听到就已经很不错了。”
陆茵轻笑,“能为越哥表演,是茵儿的荣幸。”说着,,玉手轻挑银弦,双手在古琴上拨动着,声音宛然动听,宛如天籁之音,修长而优雅地双手轻轻抚过琴弦抚起了层层泛着涟漪的乐音音色犹如一汪清水,清清泠泠似夏夜湖面上的一阵清风引人心中松弛而清新
陆茵深吸一口气,慢慢放松下来,但丝毫不失去那种感觉,韵味继续最后的演奏直到最后一个尾音结束都是全神贯注的,身心皆融入曲中,一曲终了,陆茵起身道“献丑了。”
齐越听得入神,没有回答,只道“继续,多弹几首。”
陆茵呼气,轻抚摸着琴身,深吸了一口气,玉指开始又在琴上波动,十分流畅伴随着琴,婉转又有些哀愁,玉指轻扬,露出纤细白皙的玉指,抚上琴面,凝气深思,琴声徒然在院中响起,琴声委婉却又刚毅,券券而来,又似高尚流水,汩汩韵味
陆茵轻盈的坐在那里纤纤细指在琴上面划弄了起来,一阵清音传来,宛如一只夜莺傍晚时分的疲惫,昏昏欲睡,声音柔而委婉,半晌,节奏轻快了起来,仿佛月亮升上了天空,夜莺在月光的迷幻中沦陷,发出婉转的歌喉,渐渐的,音律有一种感染力,传遍了四周,夜莺的歌声停留在了月光中,它删翅而去,踏碎了满园的月色,声音戛然而止,但横梁中仿佛还环绕这这曲子。
见齐越仍然没有让她停下来的意思,陆茵心里嘀咕,“这是要听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