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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侧妃闻言眉头一皱:“这位姑娘的要求过分了点吧?惊扰你的虽说是我家车夫,但是若不是姑娘在街上不知回避,怕是也不至于如此吧?”高尤溪耐心快要用尽。
昭阳公主不屑的嗤笑了一声,“本来嘛,道歉走人就完事了,但是你家这车夫着实没什么礼貌,满嘴喷粪,你不用谢谢我了,我只要他一双手算是便宜的了。”
高尤溪听到面前的少女这么说话,简直都快气炸了,虽说一个车夫而已,不值得几个钱,但这代表着二皇子府的脸面。
当今圣上虽早早立了太子,但是奈何太子性子实在有些刚愎自用。估计难成大器,底下几个皇子更是暗潮汹涌,拉帮结派,现在朝堂上乌烟瘴气。皇帝居然也没说什么管一管,估计是想看着这几个儿子斗得你死我活。
齐越心里自有一番打算,自从上次因为陆茵的梦“破坏”了太子的计划,估计太子有些赶巧了吧,早不有事晚不有事,偏偏太子打算求娶齐落雪的时候,自己站出来说话。这么想着齐越的思绪就飘远了。
直到……“哎!穿蓝衣服的,问你呢!”齐越这才回神,蓝衣服说的是自己?低头一看,确实是自己,不过这公主玩的什么把戏?“额?问我什么?”齐越有些尴尬的说,他刚刚走神了。所以没有听见说什么。
昭阳看到齐越这傻样,有些气恼,但是又有些觉得可爱,瞪了他一眼道:“问你,这个下人的双手我该不该砍下来啊?”
齐越有些头大,自己已经跟太子dang结怨了,这会再招惹二皇子党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二皇子侧妃也是二皇子现在最宠爱的妃子,连带着刑部侍郎一家的青年才俊也跟着水涨船高。但是若是不回答?这问话的人是皇帝最宠爱的公主。
齐越看向昭阳公主,“自是要赔偿的,但是若是要这奴才的双手你难道不觉得脏么?”
昭阳听到齐越低沉的声音这么说,才正视起齐越这个人,突然发现这个蓝衣服的人居然长得不错!气势也很足,刚才自己怎么忽略他的?看这人年纪不算大,浑身上下散发着让人舒服的感觉。
一双凤目显得威严又漂亮,高挺的鼻梁,使得五官轮廓显得更加深邃迷人。厚薄适中的唇此刻因为思考问题抿成一条直线。
昭阳看得有些入迷。这个男人真是很符合自己的审美啊,回去让父皇赐婚吧啊,这个社会好像不成婚就会被人诟病,自己虽然是公主,但是还是遵循这个世界的法则吧。想自己在22世纪也是有权有势的土豪,来这边却是最先学会讨好逢迎,否则怎能在深宫里脱颖而出,不过就是为了活的更好一点罢了。
昭阳你的遇到一个合心意的,自是不会放过,“你叫什么名字?”昭阳笑问道。
“齐越”多一句话都没有,齐越回答完就在一边站着,心里却是百转千回了,自己没事多事干嘛呢?今天铁定要得罪一边了。虽说不是害怕,但是确实很麻烦啊。比起这些弯弯道道,他更喜欢边关的长河落日,纵马沙场的生活。
“齐越?可是英国公府?”还没说话,旁边的二皇子妃却是已经开口,昭阳似有些不悦的皱皱眉头。倒是高尤溪嫣然一笑浑不在意。
“正是”依旧没有多余的话语,二皇子侧妃正有些尴尬,只听见昭阳公主银铃般的笑声,“原是英国公啊,年轻有为的少年将军。早就想认识一番,不曾想今日遇上,昭阳在此谢过将军救命之恩,回去定如实回禀老爷子。”
高尤溪听见昭阳这么说顿时脸上一白,即便她是二皇子侧妃,但是能报出名号的,那就只有那位公主了!心下更加心乱如麻。并不是说皇帝的公主有多了不起,但是这位却是正真哄得皇帝能给她实权的公主!以后不管哪个皇子上位都得善待她,听说这位公主是正真的能人,上次岭南地区发生瘟疫。
这位公主二话没说直接找到皇帝,跟皇帝说了很多办法,瘟疫得以及时控制住,皇帝最后一高兴直接各种封赏,不止是名号,还有封地。这就相当于有了护身护一样,以后不管是哪个皇子上位都与这位无甚大的关系了。
相反还得跟这位打好关系,自古以来死于瘟疫的人不计其数,从来没有什么能预防控制瘟疫的良方,这位昭阳公主上次的作为,在民间得到了极高的名声。所以不止不能开罪还要想办法拉近关系。
“谢这位姑娘厚爱,举手之劳,不足为谢,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奉陪了。”齐越说完竟是转身就走了。
昭阳公主看着齐越离去的背影更是觉得有些意思,嘴角轻笑更想得到了呢?真是有个性啊……想想能驯服这样的男人,肯定很有成就感吧。但是眼下……昭阳回过头还是那一脸笑意的模样,不过笑意不达眼底就是了。
“怎样?这位二皇子侧妃,考虑的如何了?”昭阳仿佛失去了耐心一般,现在高尤溪心里有些苦涩郁闷,自己怎就正好招惹上了这位祖宗?当下就知道怎么决定了。用马夫的手换来平息公主的怒气还是值得的。
“这位公……姑娘,稍后这下人的双手自会奉上,只是这当街行刑总是不太好看的……”高尤溪平静的说道。
那个马夫终于回过神来,当下就跪地磕起头来:“这位贵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贵人,求贵人饶了小的这一次吧,小的再也不敢了!!”
昭阳冷眼看着这个马夫的表现,当下带着身后的小丫头朝着集市走去。围观的百姓见没有热闹可看了,便散了。
高尤溪蹲在马车车夫身边轻声道:“你也别怨我,就一双手而已,我会把你家人好好安抚好,你以后的营生我也可以给你找好,不过……你要恨就恨昭阳公主吧,那位的作风想必你多少知晓。”那马夫还想挣扎,但是听闻是昭阳公主后像是认命一般的跪在地上不动了。
齐越自从昭阳身边离开后,心下就有些不安起来。老是预感有些事情要发生,这种预感就在前线的时候有过一次,那次果然中了敌军的埋伏,最后死伤几万兄弟。那也是他最失败的一次战争。虽然后来打了胜仗,但兄弟们却是再也回不来了。
齐越心神恍惚的走着,一时间也不知道去哪里,不想回英国公府,之前下了朝急忙赶回英国公府也只是为了云萝院的陆茵而已。
现在云萝院还是那个云萝院,正值夏末初秋,云萝花还在开的茂盛。记得刚娶陆茵的时候,带着她逛了一圈府邸,她一眼就相中了云萝院。但是……陆茵已经不是那个陆茵了。犹记得当年繁花之下的陆茵,美的自己都怕惊动了她。笑起来明艳又漂亮。性子虽然有时蛮横,但是却是不娇柔做作。
什么时候起……陆茵笑得温婉但是不明艳了?眉宇间多的时候都是疲惫,特别是自己选择相信母亲的时候,怎么也忘不了陆茵眼里的冷意跟决绝。
不知不觉间走到了郊外军营,自从自己打仗归京之后好像没有好好的找军营的兄弟们喝酒了,今日心情不佳,听多了流言蜚语正心烦呢,满脑子都是陆茵的身影。干脆去军营找兄弟们喝几杯吧。因军队不能入城门,但是又有很多地方需要军队的时候,所以京郊是有驻扎士兵的。
这会太阳刚落山,几片红云还在天边挂着。齐越走进军营,也没人拦他,毕竟他少时就混迹军队,要是没人认识那才有鬼了。
刘醇此刻正准备叫人给士兵发放晚饭,一出门就看见齐越,有些惊喜的叫出来:“将军!你来了!好久不见了。”神色间难掩激动,大高个的一男人这会激动的脸都红了。
齐越看他的样子,心情不由得好了很多,拍拍他的肩膀笑了笑回答说:“来看看你们啊好久没过来了,京里事情多,又繁复。现在才来得嘞,你叫上许棠跟付云澜他们几个副将,咱们喝酒去。”
“好嘞,将军您先进屋坐,我去叫他们!”说完转身就跑了,齐越看着他跑远的背影有些失笑。
这会齐越倒是笑得真挚,在军营里跟自己的弟兄们在一起,从来都是轻松自在的。也不需要掩饰什么。齐越一直以来都把军营当做自己的家。但是……又岂能真的天天待在军营?
短时间没事,长时间下来,那帮言官必然是要弹劾自己了,估计到时候就成了反贼之类的人物。言官嘛,最喜欢的事情就是黑的说成白的,但是正真到了保家卫国的时候一个比一个躲得远。也只有在这样稍显和平的时候他们才出来蹦。只是他不注意,现在陛下身子不太好,疑心病却是很重,言官就算是言过其实,但是也免不了陛下的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