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你的字倒是很有特色,文章也做得好,进前三不是问题,只是……。”钟鸿儒有些犹豫要不要说。
陆茵却是豁然到道:“只是戳到了李阁老的痛处?他不愿意这篇文章见到圣上?想把文章从前三剔除?”
“你怎么知道!”钟鸿儒倒是有些惊讶这个徒弟的本事了,按理说她压根没跟那个李阁老打过交道,应该不是很清楚李阁老的为人才对。
陆茵嘴角讽刺一笑,“那有什么,当朝翰林三学士,钟阁老观念新颖不守旧,做事大开大合,李阁老思想守旧,世家的鹰犬,一切以世家利益为主,但是做事稳重,剩下的那位吴阁老,则是居中,不是世家的人,做事也不冒进,比之两位都不沾边,这位倒像是那坐收渔利的人了。”
钟鸿儒眉头微微皱起,陆茵说的确实是事实。吴阁老面上两不相帮,背地里确实是两面三刀,本来翰林水算是清的,但是这几年越发的混乱,不止几个阁老斗得天昏地暗,就是那些个年轻的编修们,也是一言不合反唇相讥。
上次曲玉生跟人斗文的事情确实来源于此。这么想着,钟鸿儒看着陆茵的目光确实不一样了,这个连朝堂都没上过的女子,怎知晓这些个弯弯道道,看样子有的人真的天生适合当官,天生就是一个政客!
钟鸿儒感慨,此子三年必定出头,不出十年肯定超过自己,这还是满打满算了,哎,长江后浪推前浪了,自己必定好好培养这人,这样就算是到了下面,。也有脸面去见太祖了帝了!
说起来,陆茵却是是个当政客的聊,因为她对这些事完全可以置身事外的去想,哪怕入了局她也会从别人的目的出发点,以及手段去想。
在陆茵看来,本来自己经历一世生死,又在空间沉淀这么久了,看待事物远比许多人老练沉稳的多得多,况且,这一世,该得到的已经得到,剩下的,可以去争,可以去抢,但是不是必要的。
不像许多人,为官只为鱼肉百姓,或者名利,什么都不是,有一句话说的很好,当你无欲无求的时候,就是金刚不坏的时候。这个人是没有弱点的。
以这种不惧怕被人以名利威逼利诱的角度去看待局势,真的就豁然开朗大不一样了。
“你能看到这层,真的很好,不过,你放心了,你的文章是皇上要保的文章,你也是皇上要保的人,自然的,谁也越不过去,而且……你本身就有这个实力,只是现在面前太多的阻碍了。不过你放心,有你师兄们在,你放心。”钟鸿儒一片淡然。
“那就先替我谢谢几个师兄了,说是届时师弟将会为他们送上一份大礼!”陆茵嘴角含着自信的笑容说道。
“为师会替你转达的,只是白君啊,你这茶叶要是有了记得跟我说啊!我等着呢。”
师徒两人这箱氛围和谐,二人从
赌坊后门,一前一后出了赌坊神不知鬼不觉。
时光再荏,匆匆半月过了,今日便是放榜的日子,陆茵老实在在的坐在家里逗着几个孩子玩,如今老大已经开始启蒙了。每日跟着夫子学上一个时辰的启蒙课,又跟着齐越脸上半个时辰的基本功,最后再练半个时辰的字,小小的孩子愣是没喊苦没喊累,一句都没说过。
但是陆茵这个做娘的却是很心疼孩子啊,她就只想自己的孩子安稳和乐的长大就好了,其他的真的什么都不想理会,但是她知道这样不可以,自己会在孩子之前去世,她怕孩子没有保命的本事会被人欺凌。
齐越作为年少将军,本就树大招风,族里又是靠不住的,自己这边除了能依靠的药王谷,加上自己的底牌,其他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话说回来,这孩子自打启蒙之后像极了齐越小时候,倔强的性子,还是沉稳的心态,学的十成十的老成,这倒是让陆茵少了许多乐趣。
如今凌凌跟瑶瑶两人已经可以不用扶着走上很久了,其实走路倒是早就会了,不过不能太大眼,两孩子就在众人面前时常爬的特别快。
“你不想去看?”齐越见到面前这一副公子哥打扮的妻子问道,手上却是一把捞过想要蹦跶出去的小女儿,小女儿见自己蹦不出去,转身挥舞着小爪子朝着齐越打过来,齐越一把抓住她的小手,一边用胡渣子往她的脸上蹭,惹得小姑娘嗷嗷大哭。
“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啊,你看,瑶瑶又被你惹哭了!你不知道几个孩子瑶瑶最难哄嘛。还惹她!”陆茵气的不行,看孩子被欺负哭的撕心裂肺的,抱过瑶瑶轻轻晃着,瑶瑶渐渐的不哭了,“坏……不理!”
小家伙已经能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了,能理解大人的行为,陆茵瞧着好玩“好,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