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结束后,穆仲夏与释迦那陀又说了几句话,就和泰瑟尔回去了。释迦那陀的朵帐在奥拉大公的朵帐旁边,原来苏莱国王住过的那个朵帐。不过这两个朶帐都已经改造成了套间朶帐,比以前好住多了。
走进自己居住的朶帐参观了一番,释迦那陀换了衣服后,先去了浴室。朶帐内已经由他的近侍按照他的喜好摆放好了他的个人物品。
穆仲夏和泰瑟尔回到朶帐后,两人也先去洗个了澡。洗澡的时候,泰瑟尔什么都没做。洗完澡,两人回房间,泰瑟尔问:“释迦那陀想做什么?”
穆仲夏:“主要有三个方面。第一,和我们签订和平协议;第二,与我们做生意;第三,借鉴我们雪季与荒兽战斗的经验。”
接着,穆仲夏先从第三说起。
“我们罗格里格大陆最大的威胁其实就是我们亚罕每年雪季的荒兽潮。这些荒兽不知道来自哪里,我们也没有办法去搜寻他们的来源。术天大陆同样也有类似的情况。不过他们的威胁不是荒兽或别的什么野兽,而是一种类人的生物。”
泰瑟尔神色严肃了一分,在穆仲夏身边坐下,把人抱到了怀里。
穆仲夏在泰瑟尔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微微蹙眉道:“据释迦那陀的形容,术天大陆这种类人的生物,我理解为是一种具有混沌意识的类人型以杀戮为主的生物。这种巨人的身高在5-7伊毫之间。帝玛塔人的平均身高是3。2伊毫左右。他们的体格也有帝玛塔人的2到3倍。这种巨人皮糙肉厚,具有术法攻击能力,内部等级森严。可以从巨人的身高、体型、外表上来区分在巨人群体中的地位。每一次巨人进攻,都会有4到5巨人头领统帅,每个头领率领数万名的巨人进攻术天大陆。和亚罕唯一的区别是,他们不是每年都会出现。可能两三年出现一次,也可能间隔四五年,最多不超过六年。他们进攻的方向有固定性和不固定性两种。固定性就是有那么几个要塞是他们必然会冲击的,不固定性是有一部分巨人进攻的地点无法确定,具有随机性。术天人这次这么慢才过来,也是因为巨人的入侵,他们解决了巨人之后,释迦那陀才带着人过来了。”
在泰瑟尔的认知中,穆仲夏形容的这种巨人是他完全想象不出来的。穆仲夏从他怀里站起来:“释迦那陀画了两巨人的画像,我拿给你看。”
穆仲夏去书房拿来了释迦那陀画的巨人。释迦那陀画了一张巨人头领和一张普通巨人。巨人头领的皮肤黝黑,身体的肌肉成明显的块状,仿佛是用一块块巨大的石头堆砌而成。说他们是“人”,也只是因为他们的体型像人,但他们没有头发,没有眉毛,嘴巴很大,牙齿尖利,耳朵又长又宽,手脚都是六指。普通巨人的肤色要稍微浅一些,手臂也没有巨人头领那么长。巨人头领的手臂长过膝盖,普通巨人的手臂长度在膝盖之上,体格明显比巨人头领的块头要小很多。
穆仲夏:“巨人兼具肉搏和术法能力,他们的术法能力更像是魔法师那样操作。就是我上辈子看过的魔幻小说里的那种魔法师。他们可以直接把环境中的术法元素变成一种术法攻击来使用,而不是像魔兽那样是从嘴里喷发。因为巨人具有一定的自我意识,并且等级森严,战斗中会严格遵从上一级头领的命令,所以从危害性和威胁性来说,巨人是远超过荒兽的。术天大陆的战场也不像亚罕是在无人聚居区,他们的要塞、城池多。他们的城池常常会被巨人攻破,一旦被攻破,一座城的人都会沦为巨人的口粮。”
穆仲夏说到这里,泰瑟尔道:“我没有听说过这种类人生物。”
穆仲夏:“我也觉得可能是术天大陆特有的物种,他们没有荒兽,但有魔兽。他们战斗的主要方式是依靠术法武器。战场上,他们对机械师和术法师的需求很大。机械师和术法师在战斗中死亡并不少见,所以他们才会从伊甸掠夺机械师和术法师过去。因为他们的这种特殊的情况,所以术天大陆以希伯国为尊,希伯国的领土也是最大,希伯国的制度也是等级森严,机械师和术法师在术天的地位也才会那样。伊甸如果没有机械师和术法师,我们最多也就是落后一些;术天大陆如果没有机械师和术法师,那就只能沦为巨人饲养的口粮了。”
穆仲夏并没有幸灾乐祸,沉思道:“你说,为什么两个大陆都有这样的对人类的威胁存在?这个世界会不会还有别的大陆,上面同样有特有的某种威胁?释迦那陀说,在他有生之年,他可以保证术天大陆不会进攻罗格里格大陆。他说,即便他可以和我们签订永不入侵的协议,他死后,希伯国还会不会遵守他也不能保证,所以他只能保证在他有生之年。他说他至少还可以活一百年。他这么说,我倒觉得还靠谱些。他说他一直要求和我见面,是想从我这里找到能更好地解决巨人问题的方法,他认为我设计的术法机甲或许是他们最好的办法。他提出了和我交流术天大陆的术法机械学,但没有让我拿机甲技术交换的意思。”
泰瑟尔看着穆仲夏问:“术天大陆的术法机械学有你需要的吗?”
他这么一问,穆仲夏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对泰瑟尔温柔一笑,穆仲夏搂住泰瑟尔的脖子说:“泰瑟尔,你对我的意思是这个世界上其他任何人都不能相比,也不可能相比的。释迦那陀长得确实很俊美,称之为蓝颜倾城都不为过,但对我来说,他的术法机械学实力比他的颜值更令我关注。未来,我或许会遇到和释迦那陀一样俊美的人,也很有可能遇到形形色色英俊的、性格不同的男人,但那又怎么样呢,他们都不是你。就像你也会遇到许多比我好看的男人,但你会移情别恋,喜欢上别人吗?”
泰瑟尔狠狠吻住了穆仲夏,把人带到了床上。
夜幕早已降临,朶帐外雪季的寒风冷冽,可朶帐内的温度却在持续攀升。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穆仲夏不否认释迦那陀的模样让他对术天人,至少对释迦那陀无法升起恶感。但如果释迦那陀对罗格里格大,对亚罕抱有恶意,他也不会因为对方的长相就原谅或者说背叛罗格里格大陆。他心爱的男人永远只会是泰瑟尔,他的家永远也只会在亚罕。
阿蒙达隐隐听到从两位阿父的卧室传来的某种动静。他翻身隔着被子抱住木宰,顺便捂住一侧的耳朵,沉下心来继续睡觉。
暹辰国使团居住的朶帐里,几个人在低声说话。有人说:“你看错了吧?那是穆大师的弟弟,亲弟弟。怎么可能是通缉犯?”
“我绝对没看错。”
几人间一阵沉默,又一人道:“不管看没看错,伊甸早就说那位被刺伤的机械师犯了剽窃罪。那位机械师既然被抓了,我们又何必为了一个被抓的‘伊甸’机械师,得罪穆大师?”
说出这件事的人道:“我不是要为那个变态的机械师讨公道,我是想说,如果那位穆希大师真的是,那个人,那我们暹辰国,不是也有一位机械大师了?”
他这么一说,其他几个人顿时一愣,转念一想,是啊!如果穆希真的是曾被通缉的那个人,那岂不是说,他们暹辰国也有一位机械大师了?!
“但……如果真的是那个人……我们可是曾经通缉过他的……”
“听说,还是他的父亲,把他送给那位变态机械师的……”
“如果我们重新提起那件事,会不会惹得穆大师怪罪我们?”
“我们还是得好好想想……”
穆希不知道暹辰国是使团有那么几个成员已经在惦记着他了。端瓦齐现在是头领,他这次过来在寨拉穆部落有专门的适合他身份的头领朶帐,穆希和他住在一起。穆希现在的生活工作重心都在科伦岱部落,这次他也会随端瓦齐返回科伦岱,等雪季荒兽潮结束后,他会指导科伦岱部落对领地接壤的风暴平原的开发工作。
等到两人躺下了,端瓦齐转身看着自己昏昏欲睡的拿笯,还是没忍住问:“阿希,你觉得,释迦那陀,长得怎么样?”
端瓦齐这话问的他自己都心虚,只要眼睛不瞎的都知道释迦那陀长得多么好看。穆希却咕哝了一声往端瓦齐的怀里一钻,没了动静。
端瓦齐提了一天的心倏然放下,他露出一个傻乎乎稍显扭曲的笑容,关掉床头柜上的术法灯,搂住穆希安心地闭上眼睛。穆希困了,才不管释迦那陀好看不好看。对方再好看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和穆仲夏这边的激情相似,泰拉逽把塔琪兰压在身下惩罚。他的女人看另外一个男人看到就差流口水了,作为男人,作为帝玛塔男人,他能忍?!更别说晚宴的时候,塔琪兰的眼睛没少停留在释迦那陀的脸上,相反,穆仲夏反而很正常,泰拉逽的醋火相比泰瑟尔绝对只多不少。
等到大床终止了动静,塔琪兰头晕目眩,气喘吁吁。泰拉逽也没好到哪去。他翻身躺下,单手轻松地把塔琪兰捞到了自己的身上。塔琪兰赤裸地趴在泰拉逽的怀里,每天都被剪得短短的指甲泄愤地抓他已然有了很多抓痕的胸膛。
“你就是,故意的……”
泰拉逽餍足地说:“我不喜欢你盯着别的男人看,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也没那样看我。”
塔琪兰在心里翻白眼,你长得又不像释迦那陀那么妖孽。当然,这话塔琪兰是不敢说的。她打了个哈欠:“不想洗了。”
泰拉逽把塔琪兰放到一边,起身下了床。端来热水,给塔琪兰擦了身,又拿了她的睡袍过来,泰拉逽脸上哪还有一丝的所谓醋火。
泰拉逽和塔琪兰这边消停了,穆仲夏却是骑在泰瑟尔的身上又哭又叫。很明显,泰瑟尔这一晚不打算让他早睡。当穆仲夏脱力地趴在泰瑟尔的身上时,他哭得眼睛都肿了,这两回的性爱太激烈了,他有点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