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还怀着身孕呢,可千万要小心身体,不要动了胎气。”
说到动胎气,魏嬿婉只觉得肚子越来越难受。
但她还是没有当回事,毕竟什么也没有进忠哥哥重要。
这边春蝉脸色开始泛白,她也不是吃素的,不管魏嬿婉此举是有什么寓意,她只知道顺着主子的意思来绝对正确。
于是她也气势汹汹,开始指责道:
“我家姑爷白日里刚给你们送完酒,结果晚上就不见了,你们还敢装不认识?
别以为你们是当官的就可以为所欲为,还有没有王法了?
如果今天你不给我们一个交代,我们就马上离开西藏,去京城告御状!”
听春蝉这么一说,傅清立马就想起白日里那个俊秀的年轻人。
难道说他为了给自己送酒,被珠尔墨特捉住了?
要真是这样,倒是自己连累了他。
想到这,傅清立马上前一步询问道:
“这位夫人,你相公可是叫靳忠?”
“没错,正是,我相公正叫靳忠,他在哪?”
此时,围观的人已经越来越多,而且全部都是大户人家的仆从,甚至零星还有些高层那些所谓的农奴主。
可人即使再多,魏嬿婉也不怕,她要的就是这一点。
傅清一听果然是那个年轻人,就知道坏了,不出意外,他已经被藏军所捉。
可他现在已是笼中之鸟,想要帮忙也做不到。
“这位夫人,这里人太多,可否进衙门,咱们详谈?”
魏嬿婉被搀扶着,她向四周扫视一眼,然后装作迫于无奈的样子,点点头,跟着傅清进了衙门。
在向衙门正厅走时,魏嬿婉仔细梳理着她与傅清的对话。
从傅清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显然,他对进忠哥哥不熟悉也不亲近。
可如果进忠哥哥来找他时,对他表露了自己的身份,那么傅清怎么也不能是这个态度。
也就是说,进忠哥哥隐瞒了自己的身份,可那又是为什么呢?
魏嬿婉抬头看向衙门正厅,突然,她灵光一闪,猛地瞪大了眼睛。
能使进忠哥哥有所顾虑的,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衙门里有奸细。
看来自己一会儿说话也要多加注意!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正厅,傅清念在魏嬿婉已怀有身孕,便让她坐下说话。
魏嬿婉也不客气,在坐下后率先一步开口。
“这位大人,如果您要知道我相公的下落,请务必告知,他是我们的顶梁柱,如果他出了什么意外,我们孤儿寡母可怎么活呀?”
傅清决定实话实说,“如果本官猜的没错,你丈夫应该是被藏军抓进大牢了。”
魏嬿婉早就已经猜到了这一点,只是现在被人直接挑破,她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这位大人,我丈夫可是犯了什么错,为何无缘无故的抓人呢?”
傅清没法跟一个普通的妇人解释西藏如今与大清之间的关系。
毕竟他自己还要装作不知道珠尔墨特弑兄篡位。
“先不要管你丈夫犯了什么错,总之你得先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