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是谁?她是大清的长公主,是恒娖,也是大魔王胧月!
胧月压下狂跳的心脏,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于是态度和蔼的继续说道:
“姓苏呀,真巧,之前在宫里有一个对本公主极其照顾的公公,就姓苏,名叫苏培盛。”
进忠再次饱含深意的恭敬答道:“回公主,正是同一个苏。”
胧月深吸一口气,她终于确定了,这个苏战是母后的人。
那穆占见自己的王妃与苏总兵说的有来有往,当即有些不爽起来,但他又不敢说些什么。
毕竟这几人可是他亲自向清朝廷求来的。
他只能憋了一肚子闷气一口接着一口的喝着酒,就连隐蔽看向进忠的眼神也充满了侵略感。
傅恒倒是没注意那穆占的眼神,只是注意到了他猛灌酒的动作。
当即给进忠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差不多行了,一会儿那穆占就要给自己灌死了。
很快,二人便不再有交集。
就这么有惊无险的吃完这顿饭后。
傅恒带着众将士在那穆占提供的住所休息下来。
深夜,喝醉酒的那穆占早已留宿在妾室的营帐里。
他原本以为派在胧月身边的老嬷嬷,会帮他监视胧月,便放心大胆的让胧月单独留在营帐。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早在胧月嫁过来的第二年,便将这老嬷嬷收为己用。
胧月见整个草原都已经静下来,便使了一个眼色,老嬷嬷开始脱衣服。
两刻钟后,胧月穿着老嬷嬷的衣服来到了进忠的营帐外。
在得到他的允许,胧月便迫不及待地钻进了进忠的营帐里。
“苏总兵,可是额娘托你给本宫带话了?”
进忠老实的回答:“回公主,没有。”
胧月不敢置信,“没有?”
随后,她又焦急的问道:“那可是额娘出了什么问题?”
进忠再次否认,“也没有。”
饶是胧月再聪明,此刻也一头雾水。
“啊?”
进忠只能说到这是个误会,将他是苏培盛的义子,以及太后托他救下讷亲后,讷亲由于投敌又被斩杀。
他们并没有回京,在得知准噶尔内乱后,皇上直接将他们派了过来,整件事情的经过讲了个一清二楚。
胧月这才失望地叹了一口气。
在她眼里苏培盛的义子,手里还有额娘的信物的进忠便是可信的自己人。
她匆匆的将自己写好的信件交于进忠,托他帮自己带给太后。
其实她与太后经常有书信往来,可那些都是在那穆占的监视下,一些私密的东西根本发不出来。
现下进忠的到来刚好解了燃眉之急。
这也是进忠露出玉佩的目的,他要让恒娖公主相信自己。
即使这次没有收获,那么,在准噶尔二次内乱达瓦齐要强娶恒娖时,有了她的相助,那自己覆灭准噶尔王室,便能轻松一些。
胧月将信交给进忠后,突然一顿,然后压低声音,郑重说道:“苏总兵,接下来本宫要说的事,只能口述,不能留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