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罗鼐的车队,缓缓来到城门下。
进忠依旧没有多说废话,“原来是颇罗鼐郡王,这一路辛苦,城中已备好驿站,请前往歇息吧。”
颇罗鼐是一个年近五旬,须发略微有些发白的汉子。
在他听到进忠这样说后,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痛快进城。
他嗤笑一声,向一旁吐了口唾沫,然后用马鞭指着进忠怒骂态度极其张狂。
“黄口小儿,你算个什么东西?见本郡王竟然不下马?大清待客之道就是如此,失礼吗?”
说完,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时,颇罗鼐以迅雷之势扬起马鞭,狠狠抽向进忠。
进忠在他扬马鞭之际,便已将手握在刀把上,可到最后不知为何他没有抽刀,而是硬生生停下这一鞭。
这一鞭下去,进忠后背瞬间皮开肉绽。
可进忠却仿佛并没有挨打一般,无论是身姿还是表情,都没有一丝变化。
厄音珠一见自己老大被打,她也是草原儿女,能怕哪个?
当即率领身后火器营,端着火铳就要给颇罗鼐一梭子。
不过,说真的,颇罗鼐真不怕这一套,他知道大清不敢伤他,因为他知道清朝的皇帝不是傻子。
想必早就已经猜出与各附属国所联合的正是他们西藏。
若他在京城少了一根汗毛,这些附属国便会一同起兵,攻打大清边界。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这个身着一品武将官服的年轻人,竟然如此沉得住气。
只见进忠一抬手,刚刚还剑拔弩张的火器营,瞬间熄火,齐刷刷将火铳放下,没有丝毫犹豫与质疑。
颇罗鼐见状,心头顿时一紧,他明白这个人不简单。
就在他想要抽下第二鞭为自己长士气时,就见进忠展颜一笑,接着从容下马,向他深施一礼。
“是苏战考虑不周,怠慢了郡王。
还请郡王到城内休息。”
说完,进忠又是一挥手,所有清兵整齐划一,分至两边让开道路。
颇罗鼐骑马路过进忠时,直觉这个人将会是他未来的大麻烦。
就在颇罗鼐进城后,厄音珠立马来到进忠身边,关切询问。
“老大,你怎么不让我崩了他?看你伤的,婉婉知道该心疼了。”
进忠没有理会她,而是再次翻身上马等在城门口。
厄音珠纳闷不已,“老大,最后一个郡王已经进城,你还在这等什么呢?”
谁料进忠看向远方,语气悠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