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嬿婉恍然大悟,的确有可能是画师手法不行,画的根本不像进忠哥哥。
想到这,她也不再纠结,转而问起另一件让她在意的事。
“进忠哥哥,你怎么那么确定我有孕了?
我之前明明是在骗你的。”
进忠颇感无奈,他轻捏一下魏嬿婉的脸蛋。
“你以为我是傻子吗?你月信的日子,我比你记得都准。
最开始你说你有孕时,我就算了一下,不说咱们二人分开这个月,你上个月的确没来月信。
当时我还特意注意了一下,后来西藏就传来消息颇罗鼐病死,皇上钦定我平叛,结果一忙起来就将这事忘了。
那日你一说,我算算日子便信了七八分。
可没想到你张口就敢说自己有孕四个月。
我还以为你是为了想要留下来,才谎报的月份。
谁知道你竟然是真不知自己有孕!”
魏嬿婉:嘤嘤嘤,怪不得进忠哥哥与春蝉都没有质疑自己有孕的消息,合着他们比自己还要早知道真相……
这下知道自己有孕后,魏嬿婉再也不敢大大咧咧,虽然不至于万般小心,但好歹也知道注意行动与饮食。
第二日便是年,他们难得休息一日,再将一车酒水送给扎西多吉后,他们便在新租住的院落里度过新年。
说来也巧,其实藏族新年,与他们大清年因为算法不同,所以不是同一个,但日期接近。
今年更是巧,竟然是同一天过年。
就在他们亲自动手做了一桌家乡菜,准备庆祝时。
突然听到客栈外传来一阵喧哗声。
固骥与进忠对视一眼,在得到一个眼神的暗示后,他便的起身来到门禁闭的大门处,打开一条缝偷听。
这一开门,门外声音便清晰传了进来。
只听一道极为卑微恐惧的声音传来:“这位大人,请您饶了我们吧,贱民不是故意抬头瞧您的。”
这段话音落下,接着一个平静稚嫩的声音响起,“既然如此,就饶你一命,剜了那双眼睛吧。”
那声音冷静到仿佛剜一个人的眼睛,就像杀只鸡一样简单。
屋子里进忠一伙人听不下去,全部起身来到门外。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着华贵干净的藏族少年,身后还跟着四五个高大的护卫。
而就在他脚边,还跪着一个骨瘦如柴的奴隶。
而那个奴隶在听到少年让他自剜双眼后,竟然还砰砰磕头,感谢其仁善。
因为不管怎么说,这位贵人也算是留了自己一命。
魏嬿婉看不下去,最先发话,“这位小公子,我们在屋里听到外面吵闹,请问是发生了什么嘛?”
那个少年倒是十分有礼貌,在听到魏嬿婉问话后,略微一点头算是打招呼。
“几位是进藏做生意的吧?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了,我这就带人离开,抱歉。”
他的声音平静而又柔和,根本不像张口就让奴隶自剜双目的人。
进忠看人还是很准的,他见少年并不是狠厉之人,于是柔和开口:“这位公子,刚才我们在里面听到,你要让这人自剜双目,这大过年的,会不会有些太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