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初步打算后,郭顶和徐三立即在细节处又商量一番。
郭顶问徐三道:“你出发前,有安排人在村里盯着那一家子吗?罗峻熙何时赶考出发,必须在路上动手。出了咱县,就不受咱们控制了。”
徐三说,村里不行,村里人防备心特别重,使银钱也不一定能买通。咱们自己人进村盯着,还太明显。不过,他有和镇上的守城官和县里入城官差打了招呼。
郭顶建议:
“为防止万一的情况,劫走罗峻熙后,不仅要毁他的手,让其不能再提笔写字,最好再划花他的脸,让相貌受损。
这样的话,他将来找什么活都不好找,这才叫彻底毁了一个人。
然后废了他的手和脸后,再给悄声放回去。
另外,这面罗峻熙出发后,要派人潜入左家翻找账册,既然你说那家人缘好,药量就大些,尽量别让那些人弄出响动。让他们消停的睡个一天一宿。”
徐三正要领命出去安排。
梁主簿想了想,补充句:“不止左家吧。罗峻熙的家里,朱兴德的家里朱家,或许没放在左家,而是放在那两家,也要派人翻一翻。”
“是,老爷。”
——
朱兴德站在猪圈儿前,一边舀着猪食,喊着啰啰啰,一边心不在焉地回应女儿:
“嗯,猪和人一样,有时也掐架。有时会以多欺少,有时以强欺弱。只有吃胖一些,肥壮一些,或是在咱家待的久一些,能争得咱家人的稀罕,成为坐地炮,才不会被欺负。”
甜水手里正拎着树枝子,听完急了,那她来帮帮那头最弱小的。
对其中一头小猪指挥道:“吃饭了,快来快来,吃饭啦。”
朱兴德放下猪食瓢,抱起女儿,让女儿能更方便的指挥那头抢不上槽子的小猪。
杨满山走过来道:“大姐夫,你喊我了?”
“我在想,这趟出去,要不要将你留在家里。”
满山疑惑,看眼甜水没将话说太透:“咱们这几人,人手都不够用,给我留家做什么。”
朱兴德说不清。
就是觉得心有点儿不安。
“算了,我可能是瞎寻思。将猎猪那一套家伙什藏袋子里,只稍稍露出两样就行,以免外婆和爹娘他们看见会惦记。另外,你一会儿回山上家时,顺路多搞两捆绳子,别装咱家的。寻一套农户家里家家都有的普通粗麻绳。”
左家的麻绳,左撇子手巧,搓的和别人家不太一样,越粗拧的花儿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