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二兄不是已经把信给你看了吗,那也一样呀,只不过你知道的时机更合适一点而已。”
江幼宜嘀咕道。
“你啊你,一堆歪理!”
江亦白拿她没办法,无奈又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尖。
“只不过阿兄,你受伤的消息传回来的时候快把祖母跟阿母吓坏了,连我都吓得够呛,我还以为二狗没有看我给他写的信,让你又受伤了。”
“说什么呢?我怎的听到我的乖乖姝儿在背后跟大兄说我坏话呢?”
江暮渊不知何时过来了,一身玄衣站在营帐的阴影处,差点没给江幼宜吓一跳。
“哎哟!要死了江二狗,你站那儿装鬼呢!”
江幼宜拍拍胸口,惊魂未定地站起来恶狠狠地给走到面前来的江暮渊两巴掌。
“才不是呢,我刚刚找了个地方看星星去了,一回来就听见你在这儿说我坏话。话说这些年你怎的只长个子不长胆子,胆子还跟小时候一样小!”
江暮渊笑眯眯地受了她这两巴掌,随后调侃道。
“你管我!”
兄妹俩打闹了一番,这才一左一右地坐在江亦白身边。
江亦白笑着摇摇头,回了江幼宜刚刚的话:
“到边关的第一日阿渊就将信给我看了,起初我是不信的,后面阿渊发现他在出兵的时候往我的水囊里放了少量的软骨散,若非阿渊阻止得及时,我怕是就真的要中了他的计了,后来是阿渊找了阿舅,找了个借口将他从我身边调离了,这才破了他的诡计。所以姝儿,阿兄还是要谢谢你,若非你提前写信告知阿渊,说不定今日我还真没办法全须全尾站在这儿与你说话。”
江幼宜听着鼻头一酸,想起上一世江亦白身受重伤被送回来的样子,险些没忍住落泪。
对于江家所有人来说,这也许只是江幼宜偶然间做的一个预知梦,可是对江幼宜来说,这就是她上一世真真切切经历过的,那种彻心的痛,是她真真实实感受过的,所以这也是为什么她重活一世不论如何也要阻止他们江家走上老路的原因,她不愿再经历一遍那样剜心彻骨的痛。
她吸了吸鼻子,扬起脑袋骄傲地道:“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有我在,谁都不能伤我的家人!”
“行了行了,夸你两句你的尾巴都要翘上天去了,咱们江家有阿父和大兄还有我,哪里轮得到你一个黄毛小丫头保护!”
江暮渊不知何时坐到了她身边,伸手去揉她的脑袋,将她的头发搞得一团乱。
“江、二、狗!你给我站住!”
……
这是秋狝的第六日。
此前五日不只是王公贵族们围猎,随行而来的将士们也互相之间进行了一场“友好”的军事交流。
他们打猎累不累不知道,但太后看着是很开心,连带着皇帝和一众妃嫔的心情也好的不行。
而一连玩了几日的皇子们也要闹腾着兄弟之间比一场,今日便是他们定着比试的日子。
十一二岁的少年郎们,对着这种原始性运动有着不一般的热情,连带着将承王和襄王几位成年的皇子们也鼓动着一块参与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