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想越是沮丧,常鸣说:“慢慢来吧,我还是那句话,见的人多了,慢慢地就会了!而且,我跟你说,有时候要代入情绪,有时候要脱离出来一点。如果我不是我?我是一个局外人,遇到这种情况我会怎么做?宁可慢一点,也要想清楚再做!”
白鹭汀回想刚才的情景。他不是常鸣,他没办法按照常鸣的方法去做,但是会不会有更好,或者说属于他自己的处理方法呢?
他在脑子里不断模拟,脸sè渐渐明亮起来。
常鸣在旁边看着,微笑着点了点头。
金檀城挺大,运财钱庄在贸易区中心,战争委员会在城市边缘,两人步行过去足足用了一个小时时间。
除了最开始的几句交谈之外,两人再没有其他对话。白鹭汀一边走,一边想着自己的心事;常鸣心情轻快,安步当车,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看着城市情景。
穿城而过的是秦河罗支流,主干在城外。因为要在这里进行重要的谈判,所以战争委员会把总部都搬到了这里——是的,就是那个巨大的机关堡垒,浮在秦罗河上,像是一个河中的城市。来来往往的船只路过它时只能绕道而行。
常鸣和白鹭汀走到城外,一路过去,越来越安静,整齐的树木遮成了林荫大道,莺鸟在枝叶间啾啾鸣叫。从树冠上看过去,可以看到机关堡垒的顶端,钢铁巨兽与自然的青绿混合,有些不太协调,却又显出另一种静谧。
林荫大道上偶尔会有机关车路过,无一不是高档车。路本身就修得平整,机关车的防震xìng能也好,经过的时候安静而平稳,坐在这种车上,一定不会晕车。偶尔会从车窗里投来惊奇的目光,那些人看见这道路上竟然会有行人步行,忍不住就有点纳闷。
走到林荫大道尽头,仍然还是树木,但已经可以听见河水奔流的声音。枝叶间掩饰着一幢白sè的小楼,绕个弯,白楼前有一片广场,刚刚过来的机关车全部都停在这里。
这幢白楼是战争委员会的接待处,常鸣他们要先在这里报道。
小楼外有士兵巡逻,看见两人过来,立刻上前喝道:“你们俩是什么人!这里是军事禁地,常人不得擅入!”
常鸣说:“我们是经过大比武,过来报道!”
士兵点头,态度还好:“出示一下邀请函。”
邀请函是常鸣离开大比武赛场前就已经发到手上的,他拿出来递给对方,对方瞥了一眼,点了点白鹭汀:“邀请函上就一个人,你们怎么两个?”
常鸣说:“这是我在大比武上的助手,当时秦老曾经点名表扬过他。我想有他配合效率更高,就带着他一起过来了。”
士兵想了想,挥手说:“行,进去吧。”
在常鸣他们转身往里走的时候,却拿起手中的机关,按动按钮,说了几句什么。
玻璃反光,两人都看见了他的举动,白鹭汀迟疑着说:“我似乎不应该过来的,好像给你添麻烦了?”
常鸣笑道:“你这样说就挺虚伪了,来都来了,人家的招呼都已经打过了,这样说就是个马后炮!他们小心一点也是正确的,战争委员会负责谈判大事,关乎机关战争的重大决策,一定间谍横行。如果不小心一点,垣桥惨案就是前车之鉴!”
他说话本来是压低了声音,但站在远处的一个清癯老人突然眉峰一耸,耳朵动了一动,不动声sè地向这边看了一眼。
“怎么了陆老,有什么不对吗?”
那老人摇头,说:“没什么,我那个徒弟xìng情不太稳定,如果犯了什么错,你们也不要纵着他,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对方殷勤笑道:“陆老调教出来的弟子,还有什么话好说?年轻人总有些冲动的时候,而且在我看来,这孩子xìng情温文、彬彬有礼,还是陆老对弟子要求太高了。”
老人的唇角泛起淡淡笑意,说:“挫折受得太少,对前途发展不利。总之,对他,你们不要太看我面子。”
又是一阵寒喧吹捧,那人恭恭敬敬地把老人送出门去。
他目送老人的背影远去,又一个年青人匆匆走过来,说:“中部大比武的优胜者已经到了。”
那人一扬眉,眉毛有如刀锋般锐利:“哦?就是那个破纪录的小子?”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他不以为意地一笑:“跟前面的人一样,让他等着!等人到齐了再一起说话!”
“可是秦委员长点名要求重视这人……”
“是副委员长!秦长林又不负责我们这块儿,你怕个什么?这块儿究竟该是谁做主?”
“是您。”
“你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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