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宜年,没听见我叫你吗?”夏槐蹙着眉,看向面色依旧不大好的男人。
“听见了。”谢宜年苦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出现在你面前的,我这就离开。”
说完,他打算离开。
夏槐却握住了谢宜年的小指。
她也无法解释这一刻自己的行为。
或许是因为这棵木棉树。
这一刹那,被勾住手的人由身到心,灵魂发颤。
“我们第一次见面,京市在下雨,你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像无家可归的小猫那样躲在公交站台的遮盖下,当时我不知道你是夏家的大女儿,我只是觉得这个人怎么这么可怜。”
谢宜年说话的声音很轻,好似害怕吓跑了谁。
“可当我走近你,你抬头看向我,我就知道你绝对不是那种幼小可怜的猫,你不是弱者,因为你的眼睛又黑又亮,有着我看不懂的倔强,我问你,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谢宜年看向夏槐勾住自己的手,微微一笑。
“你说你叫夏槐,但你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是谁,你又问我,你是谁,我把我的名字告诉你,你念‘宜年’两个字,紧接着又念起舒婷的《致橡树》。”
原来第一次见面,谢宜年记得这样清晰。
夏槐望着谢宜年,沉寂许久的心忽然又砰砰跳起来。
那是因为当年十五岁的自己和十八岁的谢宜年。
“我如果爱你,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仿佛永远分离,却又终身相依。”
为什么当时夏槐会念出这首诗歌?
是因为一个‘槐’字,还是‘宜年’两个字让她想到雷电、霹雳和大火?
可现在谢宜年明白——夏槐是红硕的花朵,是英勇的火炬。
而他对她的伤害像刀、像剑、也像戟。
“夏槐,什么才是伟大的爱情?”
谢宜年向夏槐走近一步。
“夏槐,对不起,但是我不想和你永远分离,我只想和你终身相依。”
“拜托你。”谢宜年抵住夏槐的额头。
“给点提示吧,给一点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