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一时间大殿之中又热闹起来,比起刚刚那些略带悲伤的气氛好了很多。
“我在!”袁蹇硕和秦朝歌他们几个也喊了起来。
“大哥,这事情你就别管了,那是司马越要操心的事情。”羊献康又扁了扁嘴,捏起了一块肉干放到了嘴里。“你看司马家另外几个厉害的,现在也开始要征讨司马越了……”
“不算什么。”
“你可是我们的命根子。”
听了羊献容这句话,众人忽然觉得有了寒意,似乎笼火应该再多燃几个才好。
“不是在金镛城住下么?”羊献康愣了一下。
翠喜兰香几个女子却湿了眼眶,还是跪了下来。这段时日,她们亲眼目睹了羊献容如何夜夜难眠,强忍着所有的一切来筹谋这些事情。
“何止是你啊,我和大哥也都吓死了。当时一听说皇上没了,我们两个什么都没拿就趁夜从战场上溜了出来,现在想想也挺不厚道的。”羊献康咧咧嘴角,朝袁蹇硕抱了抱拳,“那些禁军还在司马越的部队中,我没来得及带回来。”
“哎,可不能这样瞎说……也没有那么简单,总是要搞一些秘密手段,做法术嘛。”一句话成功让许鹤年紧张起来,他看了一眼许真人,发现师父没有什么表情,才继续说道,“你是真的很会用,看看把那些人吓的,我看都有尿裤子的。”
看着他的臭脸,羊献容还挺高兴的,笑着让绿竹去用火折子生火,而她伸手要过了许鹤年的装有鱼油膏的小罐子。“所以,这就是道家‘三昧真火’的秘密?其实就是用融化的鱼油膏洒出去之后再丢个火种……”
“你呀,当初也是看你聪明的。”许真人轻轻叹息了一声,“不知道算不算害了你……”
“哎,应该的。”
“弄死一个人,不需要浪费刀剑长矛,甚至都不需要下毒。”羊献容的眼睛眯了起来,“这样多好,大家还能够看到了一场大戏,相信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场面了。”
“好了,我知道的,你们都在我身边。”羊献容笑了,“现在仇也报了,我倒是想和你们说说下一步的事情。”
“嗯,幸好也没什么折损。我们走后,应该也都停了下来,并没有开战。”羊献永补充道,“南方的司马睿看起来是依靠了自己妻族王氏的人正在迅速扩大,可是不能给他们修生养息的机会,应该一鼓作气打过去才对。”
“二哥,司马越或许不行了,但是他身边的人难免不找咱们报仇吧?”羊献容想甩开他的油手,但却被抓得很紧。“你想想,司马越身边也有不少人的,若是此刻司马越的儿子,几个儿子都起来要报仇呢?咱们那个新皇司马炽也未必能够对付得了他。”
“那是司马炽的事情。我看他也不像是什么好人。”羊献康皱着眉头,“我现在觉得司马家的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二哥,话也不能这么说。他们建立了大晋,自然也是有他们的道理和处境。只是……”羊献容看了一眼许真人,“我这个凤命应该也就到此为止了,皇上都已经落葬为安,我想我应该可以回泰安郡,过些安稳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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