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亭倒是没有做什么,就这么静静地陪他躺着,
没一会,身边的人就传来了平稳的呼吸声。
想来这几日他定是十分辛苦,也只有此刻在他身边才敢好好休息。
他亲了亲柳锦言的发丝,也闭上了双眼。
柳锦言这一觉一直睡到了晚上,还是被饿醒的。
醒来就见顾长亭早已经准备了一大桌吃的等着他。
柳锦言的高兴的走过去:“你好了呀?”
顾长亭点点头,这解药果然十分有效,不出半日,毒性已经全皆了。他已经在流霜那里知道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此时看着柳锦言的目光,有着不易察觉的心疼。
他为自己冒险做了这么多的事情,这让他的心里又是甜蜜又是酸涩。
柳锦言一筷子一口吃得开心,顾长亭一筷子一筷子的给他添菜,两人吃的和谐。
翌日,众位大臣照例候在午门外。
不少人在小声议论着:“陛下已经好几日没上朝了,你们说,陛下这到底是怎么了?”
“只说是风寒,小小的风寒而已,怎么就上不了朝?”
“我看,怕不是遭了天谴?”
这话一出,吓得本来还聚在一起的朝廷官员们立刻四散开来,离那个罪魁祸首远远的。
“慎言啊慎言。”
本来还侃侃而谈的他们一时间都鸦雀无声,就怕引火烧身。
说话的那人本是范德海的得力手下,如今范德海倒下了,他靠的大树没有了,心里恨不得恨死了柳锦言,当然,他对顾长亭也有不满,只不过他不敢表现出来。
毕竟他还想要他的乌纱帽。
柳锦言也姗姗来迟,只怪顾长亭早上非要拉着他多躺了那么一会儿,他的手到现在都是酸的。
见柳锦言也也来了,一些有眼力见的都开始拉近关系了,而一些人则是不屑。
“不是仗着自己长得有点姿色,这才在陛下那里得了脸面!有什么本事!”
“我看也不过是个沽名钓誉之辈。”
柳锦言并没有同他们一般计较,反倒是同张居正规规矩矩的打了声招呼,若是说在朝堂之上他最敬佩的人可就是这张居正了。
张居正从来不是哪一派的人,他忠于的只有陛下,换言之,谁当陛下他就忠于谁,他忠于的是整个天楚。
张居正回了一礼:“柳大人出使宁水国可还顺利?”
柳锦言淡淡一笑:“自然,宁水国已经答应和我国互通街市,就设在边界上,边界的百姓都可以去那里换取自己的想要的东西。”
张居正摸了摸发白的胡子:“如此甚好。”
随着陈井的一声“皇上驾到。”开启了今日的早朝。
这些人鱼贯而入,站在朝堂两侧,泾渭分明。
“陛下,江南一带突发水灾,那里的庄稼都被淹死了,颗粒无收,百姓们都流离失所,大部分流民还在灾区,一部分已经逃到了沧州,沧州刺史今日上报,沧州已经容纳不下那么多的流民,再等下去,只怕会出乱子,请求朝廷播粮赈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