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启程,柳先生与本王同去。”
柳锦言正有此意,正愁不知道怎么跟顾长亭开口。
柳锦言知道此去凶险万分,心里惦记着柳锦言的簪子,临走前他向李副将提起了簪子的事情,李副将听他提起才恍然想起是有这么一回事,坦然相告:“柳先生,我当时确实拿了那簪子,只不过时间已久,连我也记不得放在哪里了。”
柳锦言失望地叹了口气:“也罢。”只盼日后能寻来。
临行前多嘱咐了小武几句,又将小武托付给了老黄,柳锦言才放心的跟着顾长亭出发了。
顾长亭此行带了几名亲卫,个个骑着高头大马,只有柳锦言垂头丧气地钻进了马车,跟顾长亭面对面。
“唉!”他叹了口气,谁让他不会骑马呢?
“怎么?柳先生不愿意跟本王同乘一辆马车。”顾长亭语气轻飘飘的,听不出什么情绪,但是柳锦言莫名听出了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仿佛只要他点下头,他就能立刻把他从马车里扔出去。
柳锦言的头摇成了拨浪鼓:“不不不,能跟殿下同乘是臣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只是臣在担心,你看,我是一个罪臣之子,圣上当时命人抄了我全家,如今我这个罪人之子却跟宸王殿下搞在。。。。呆在一起,岂不是会对殿下不利。”
顾长亭冷哼一声:“这世上能对我不利的人还未出世。”语气是睥睨天下的霸气。
柳锦言撇撇嘴,眼下不就有一个。但是这话他不能说。
传闻顾长亭跟他爹,也就是当今圣上相当不合,不然也不会年纪轻轻,就发配到了军营里面自生自灭,顾长亭排行老三,在他上面还有两个哥哥,兄弟三人的感情想来也不会有多亲厚。
柳锦言眼珠一转,笑嘻嘻的说道:“只怕我们殿下这次要成为香饽饽了。”
皇帝身体每况愈下,作为最不可能成为储君的人宸王殿下,自然成为了另外两位皇子的拉拢对象,可谓是谁得到了他的支持,谁就是太子!
三日后,马车停了下来。
“吁!殿下,到了。”
马车停在了宸王府外,柳锦言下车见到如此气派的府邸,也不由得瞪大了双眼,不愧是皇子啊,院子就是十分的大!
顾长亭站定,见柳锦言双眼冒光的模样,不由失笑。
“殿下!你终于回来了!”只见大门缓缓打开,一名身穿白衣的男子飞奔而来,这男子行动如弱柳扶风,虽步伐着急了些,却止不住的优雅。
他挤开柳锦言,站到了顾长亭的旁边:“殿下可算是回来了,自上次一别,殿下,你我可有三年未见了,你看我可有什么变化?”
“长高了。”
顾长亭吐出三个字,柳锦言不由失笑,这顾长亭把人家当孩子呢,可人家好似不愿意被当做小孩子。
只是没想到这古代也这么开放。
管家在后面匆匆而来:“锦少爷,你身子不好,跑什么呀?”老管家擦擦汗,对着顾长亭行了一礼:“参见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