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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虽然听不出什么,但是柳锦言知道已经有什么东西在冥冥之中改变了。
柳锦言对着张居正行了一礼:“不管你信与不信,令爱不是我做的,今日我敢来,便是我问心无愧,至于那封遗书,在下觉得,此事令有蹊跷。”
张居正却缓缓地笑了一下:“柳大人觉得这些还重要吗?我的女儿死了!老夫白发人送黑发人啊!若是知道会是今日这种结果,老夫就算拼了命也要将她想要的皇后之位送给她!”
柳锦言没想到能从张居正的嘴里听到这些话,他顿了顿,有些无奈的摇摇头:“不是我,还恳请首辅大人能够允许我们开棺验尸!”
张居正立刻瞪大了眸子,满眼的红血丝,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柳锦言:“我女儿都死不瞑目了,你还要作践她吗?”
柳锦言急忙解释道:“首辅大人难道就不想知道真相吗?真正的凶手还在逍遥法外,首辅大人难道不想将他捉拿归案吗?”
张居正浑浊的眼珠动了一下,有些认命的叹了口气,将他们带到了张婉凝的灵堂前。
虽然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柳锦言,但是张居正心里明白,柳锦言不会是杀害他女儿的凶手。他不是恨柳锦言,他是恨这个无能的自己。
人生似乎就是这么戏剧,前几日还信誓旦旦要做皇后的人,此时正静静地躺在这个四四方方的棺材里,张婉凝的面色竟然不显灰白,还似生前似地红润,仿佛睁开眼下一秒就会活过来。
柳锦言轻轻撩开张婉凝胳膊上的衣物看了一眼,被衣物遮挡的胳膊上什么都没有,脸上一丝淤青都没有,柳锦言面露疑惑。
他继续查看,没想到这次居然连“灵光一现”都不能用了,张婉凝的怨气根本就聚不起来,这让柳锦言十分疑惑。
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柳锦言收回目光问道:“听闻还有一封遗书,不知道可否给在下看一眼?”
张居正虽然不情愿,但是还是将柳锦言带去了张婉凝的闺房,他有些沉痛地看向这间张婉凝生活过的房间,忍不住潸然泪下:“婉凝是个好孩子,只是被我宠坏了,是我的责任!”
良久,张居正才平复了心情,他拿起梳妆台前的一封信递给柳锦言:“你看看吧!”
柳锦言将信纸展开:
爹,女儿此生只有一愿,便是成为这天楚的皇后!如今,陛下被妖孽迷惑,女儿深感痛心。这世上唯有柳锦言与我结怨,如若女儿出现意外,定然跟柳锦言脱不了干系。婉凝留。
信上的字迹确实为张婉凝的没错,只是她仿佛知道自己会出事一般,还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在他的身上,这就有点匪夷所思,难不成他觉得就靠这么几句话就能把杀人的罪名扣在他的头上吗?
事实上,还真行!
贺川急忙地跑过来:“柳大人不好了!现在首辅府外围了好多百姓,都是听说你在这里,来向你要说法的!”
“什么?”柳锦言有些吃惊,消息居然散播的这么快!
府外天,百姓们振臂高呼:“交出柳锦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