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站满了新入职的员工和高层,听了李总这话,目光都毫不避讳地在姜希和容年身上来回打转。
姜希绷直了嘴角,却并未在此刻插嘴解释什么。
因为,这是容年和李总的较量。
容年晒笑一声,“看来李总的脑子被酒色浸泡得光滑不带褶儿,成天琢磨的都是床上那点事。”
他话音一落,有听出他话中带嘲讽的人都强憋着笑意。
李总把这话在脑子里过了几个弯,才琢磨出容年是在骂他蠢。
他恼羞成怒,“容年,当年我陪孙老打江山的时候,你还是个吃奶的小屁孩,论年龄你还得叫我一声叔叔。”
容年可没有尊老爱幼的美德,当即开启了嘲讽,“看来李总确实是老了,要不提前退个休?”
此话一出,走廊顿时寂静无声。
以容年现在在公司的地位,要让李总退个休也不是难事。
李总跟生吞了一只老鼠一样,表情狰狞,“你个黄口小儿……”
容年的眼风扫过去,李总不甘不愿地咽下剩下的话。
他不想承认,他居然在怕容年,怕眼前这个看着年轻又根基不稳的青年。
容年抬腕看表,漫不经心地说:“会议开始两分钟了,不想开会的人下次也不用再来了。”
众人悚然一惊,赶紧往会议室里走去。
任经理也反应过来,跟容年问了声好,带着刚入职的员工迅速离开了。
走廊上只剩下姜希和容年,姜希面色羞愧,“容总……”
“想表达歉意等会后。”容年越过她,走进会议室。
他身后跟着江源,姜希留在会议室外面,等门合上,她伸手揉了揉脸。
回到总裁办公室,苏怡然眼睛通红地凑过来,小心觑着姜希的脸色,“姜希姐,李总没有为难你吧?”
姜希摇了摇头,“没事,下次你不要再这样粗心大意了。”
苏怡然憋着眼泪,委屈得又想哭,“我……我不是故意的,就是接了几个电话就搞忘了。”
姜希沉下脸来,“哭解决不了问题,只能装可怜,苏秘书,这是我第二次替你担着,但事不过三,下次有什么锅,我不会再替你背。”
苏怡然错愕地望着姜希,眼泪珠子挂在眼睫上要掉不掉,看着好不凄楚可怜。
她握了握拳,又低下头去道歉,“对、对不起,姜希姐,我以后不会再给你添麻烦了。”
姜希抿了抿唇,坐在椅子上,“做事吧。”
姜希背对着苏怡然,没有看到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怨恨与愤懑。
苏怡然抬手抹了下眼睛,心里忿忿地想,姜希到底有什么可拽的。
说白了,她们都是打工人,谁也没比谁高贵。
她不就是仗着攀上了容总,做些讨好容总的事才敢这么张狂。
她咬了咬唇,余光偷偷瞄向姜希,看她正握着笔在纸上写着什么。
苏怡然趁她不注意,点开之前从姜希电脑里偷出来的PPT。
她心思浮动。
她偷了PPT,却不能直接给容年,因为姜希马上就会知道她偷了她的东西。
但如果……
她以姜希的名义,把PPT寄给白泽集团的顾必臣,然后再揭发她跟白泽集团暗通曲款,是否就能一举将她赶出天?集团?
一场会议开了将近三个小时,容年带着江源下楼来,脸色难看到极点。
姜希看见两人进了办公室,她握了握拳,拿起刚才手写的检讨书走到办公室门口。
她抬起手刚要敲门,门被人从里面拉开,江源看见她时愣了一下。
随即回头对站在落地窗前的容年说:“容总,姜秘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