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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们逼你的?”季清月的声音中不自觉带上了凶厉。
“没人逼她,都是她自愿的。”梁夫人的声音骤然响起。
季清月循声转头,就看到了一脸从容的梁夫人。
梁茹在门口停下,瞧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小菊,神情轻蔑:“你这个狗奴才不认识自己的主子了吗?给我过来。”
季清月皱眉,不等他说什么,小菊已经拖着膝盖跪在了梁夫人脚边。
见状,梁夫人的神色有所暖和,对季清月道:“方才听月哥儿的意思,莫不是怀疑我逼迫与她?一个暖床的丫头而已,府里一抓一大把,凭她的姿色还用不着别人逼迫。”
梁夫人缓缓进屋,坐在了茶桌旁边,笑道:“当初可是她主动求我,让金宝收进房中的。”
“不可能。”季清月想也没想就反驳道:“小菊不是那样的人!”
梁夫人冷哼一声:“那就让她自己说。”
小菊的眼泪哗啦啦流了一地,身体不住的颤抖,抬起头看向季清月,咬牙道:“夫人说得没错,是我自愿的。”
梁夫人眉头一松,抬手阻止了季清月接下来要说的话:“一个下人而已,莫要影响了月哥儿回门的心情,来人带下去。”
小菊被拖走了,季清月的眉头皱得更深。
出嫁之前,他给了小菊两个镯子,叫她好好守着院子里的东西。才过去三天,小菊就变成了季金宝的通房丫头,他的院子也被人占了。
季清月强忍着怒气,在梁茹身边的凳子上坐下:“梁夫人,你能给我解释解释吗?为什么这里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梁茹用帕子捂着嘴,装出一副迫不得已的表情:“就在你出嫁那日,家里来了一位游僧,算出金宝那孩子命中带煞,而你这里风水极佳,刚好能克制金宝的煞气。这里是你的地方,本来是想跟你商量商量,但是你新婚燕尔实在,我实在不好意思打扰,所以才……”
“不好意思打扰,就能光明正大鸠占鹊巢?”袁铭的声音突然响起来。
季清月眼睛一亮,飞快跑出去,站在了袁铭身边:“夫君!你怎么来了?”
“听到你的声音,他迫不及待就赶过来了,撵都撵不上。”季福来紧跟着走了进来。
季清月嘻嘻一笑,脑袋在袁铭衣服上蹭噌:“夫君真好。”
袁铭神色稍缓,轻轻揉了揉季清月的脑袋。
梁茹面色一变,站起来,对季福来行了礼,随后道:“新姑爷讲话未免太难听了,什么叫鸠占鹊巢,我和月哥儿是一家人,这个院子谁住不是一样的?”
袁铭笑道:“夫人既然说是一家人,那为何偏疼自己的儿子,只让清清受委屈?还是说您只是做个慈母的样子,实际上比谁都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