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我反思,骂王谦的每句话都是合情合理的,但是有谁希望自己的夫郎是个口吐脏话的粗俗之人?
袁铭深吸一口气,摇摇头笑着说:“没有,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
他可一点也不想季清月知道,自己已经对号入座了。
见袁铭确实没生气,季清月才继续说起来。
秦巧儿相信了王谦一生的承诺,遭到父母强烈反对之后,她就跟着王谦私奔了,走之前带了一大笔金银细软。
因为这笔钱,王谦过上了奢侈的生活,一开始对秦巧儿极好,确实过了一段十分甜蜜的日子。
然而好景不长,秦巧儿拿出来的钱到底是有限的,用完之后王谦就开始本性暴露,忌惮对方的父母,所以不敢打骂,只是处处冷落,言语嘲讽。
秦巧儿不仅傻,而且是个爱情至上的恋爱脑。
即使王谦对自己大不如前,她依然一忍再忍,甚至觉得是自己的问题。
“要不是王谦欠了青楼的银子,龟奴直接找上了门,秦巧儿还在做着丈夫迟早会对自己回心转意的美梦。”季清月恨铁不成钢道。
王谦见事情败露,再也装不了正人君子,干脆直接破罐子破摔,多次强迫秦巧儿与自己同房,就为了早日让她怀上自己的孩子,再以此从秦家勒索银子。
季清月叹着气说道:“我有个朋友就是王谦的同乡,她救下巧儿的时候,巧儿身上没一块好肉,衣不蔽体,浑身脏污被扔在柴房里,就剩下一口气。”
袁铭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这次的菊花宴,王谦也会参加?”
季清月恨恨地说道:“要是靠他自己,怎么可能有资格参加?他听闻十方镇的镇守想要趁菊花宴招婿,王谦肚里墨水不多,长得人模狗样的,又把主意打到了镇守千金身上,也不知道撒泡尿照照自己。”
袁铭抽了抽嘴角,对于自己夫郎语出惊人这件事,他已经能够坦然接受了。
“所以你们要在菊花宴上做什么?”
“当然是当众揭穿他的伪君子面纱,让镇守大人亲眼看看他的丑恶嘴角,彻底绝了他的黄粱美梦。”
袁铭对他的计划不置可否,说道:“我可以带你进去,但是你觉得这件事由来做,合适吗?”
“怎么不适合了?我本来就想帮助那些受害的女子!”季清月掷地有声。
袁铭想了想,“你问过秦巧儿的意见吗?这件事一旦公开,除了王谦,她就是最大的受害者。”
闻言,季清月果然冷静下来了。
他的脊背微微塌下去,苦恼道:“这可怎么办?我一点也不希望巧儿受到二次伤害,可是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王谦继续得意下去。”
袁铭道:“菊花宴人才济济,以王谦的学识,应当入不了镇守的眼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