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心疼,苏苏的爸妈都不在了,她现在这样了更是没有人会关心她了,怎么能所有的坏事都发生在她的身上?明明苏苏是个很善良、可爱的孩子,老天怎么舍得让她遭受这样的苦难?”伏在顾轩的肩膀上,她的眼泪再也止不住的流淌。
悍马在街道上“轰隆”着咆哮而过,握着方向盘的手上青筋暴起,原本就冷酷的脸庞更加的显得冷硬,深邃的眼底布满压抑的怒气。副驾驶上还布满着血迹,他一遍又一遍的重复拨打着一个号码。
不知道到底打了多少遍,那头终于接通。而唐瑾修却只是咬着牙没有说话。
沉默了许久,电话那头终于传来了愧疚的男声:“对不起······”
他脚下猛踩住刹车,汽车的轮胎在柏油路上拖出一条长长的印迹。
“道歉能让她好好的站在我面前吗?!!”他狠狠地锤了方向盘一下,手臂上青筋暴起,眼里浓浓的沉痛怎么也化不开,“安易,你能想象到我看到她满是是血还对着我笑得情形吗?那一刻,我的心都要碎了。”他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用手紧紧地捂住眼睛“她的血流的我全身都是,我第一次这么恨自己,恨自己这么无能。”
“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想救我的父母。”
泪水不断地从指缝间溢出,那样一个刚强的唐瑾修,也有情到深处的是时候。
“如果你最后不选择救她,你现在就没有跟我通话的机会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现在只想求你救救我的父母,只要你救出他们,我的命随时可以还给她。”
电话那头的声音颤抖,对着唐瑾修不停地哀求,希望他能够帮助自己。
车里的唐瑾修沉默了很久,还是开口承诺:“我会尽快查出他们的下落,你现在只需要躲好,不要在我没找到你父母之前先找到了你的尸体。”
尽管他语气冷硬,但那也是他目前能做到的最温和的语气了。
“瑾修,漫漫现在怎么样?”电话那头挣扎了很久,还是问出了出来。
“她刚做完手术,还在重症室观察。”他的回答很沉痛,一想起苏漫那样躺在病床上,他的心脏就几乎要停止了跳动,他宁愿躺在那里的人是自己。
“小心她身边的所有的人,那个人是不会罢手的。”
“那个人到底是谁?”那个想要置苏漫于死地的人到底是谁?
电话那头却挂断了。
不管是谁,他唐瑾修,一定要让他血债血还。
再次拨通了一个电话:“钟毅,结束你一切的人物,明天就回来······”
想起应该给她拿些日用品到医院,唐瑾修直接驱车回到了公寓。
打开门,看到的所有东西几乎都是苏漫一手置办的,她偏爱柔和的色调,窗帘和沙发都是温暖的米色调,家具都是以白色为主,一块格桑花图案的淡紫色长毛地毯铺在茶几下面。茶几上还放着一壶茉莉花茶和几本她爱看的杂志。
阳台的落地窗前的薄荷依旧郁郁葱葱,几盆形态各异的多肉植物也长势良好,可是它们的主人此时却躺在重症监护室里。
他很少进苏漫的房间,每一次进来却都又觉得耳目一新。这是一个女孩子都会幻想的房间,虽然不是粉色,但却带着些梦幻,却又很飘逸。
他一直知道苏漫偏爱紫色,她的窗帘是淡淡的紫色配上一层薄薄的纱帘,看上去似烟非烟似雾非雾。电脑桌上摆着的都是自己往年送她的礼物,还有一张不知道什么时候拍的两人合照。
打开她的衣橱,唐瑾修突然觉得自己这是接触她的**了,看着叠放整齐的衣服,他随手拿了几件。想起内衣才是最重要的,翻找了很久才想起,她每次都是将自己的内衣叠放好了摆在衣橱下方的抽屉里的。
拉开抽屉,都是小巧的内衣,都是****,看着最上面的一套粉紫色内衣,唐瑾修忽然想起有一次和苏漫的接触。
也就大概是去年吧,苏漫的学校课程不是很多,往往他应酬完回到家里的时候,苏漫早早地就洗完了澡,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或看书。
那一次应酬到很晚。
“唐总,来来来,我们必须得敬您!感谢您给我们这次机会!”
合同洽谈成功以后,庆贺是难免的,多年的商场摸爬,早已让唐瑾修褪去了军人的骄傲,处事变得圆滑起来,酒桌上的客套话更是听得耳朵都起了茧子。
端起酒杯,不卑不亢、不奉承不高傲的回敬:“哪里,我们的合作成功是两家公司的功劳,只希望光盛能够一直跟贵公司合作下去,我敬你!”说完,一口喝干杯里的白酒。
“好好好,我们也敬唐总,干!”
“唐总,我敬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