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晏气呼呼带着阿瓷回到住的小院里,见阿瓷一路情绪高昂,她睨它一眼气愤道:“你看看你哪儿身子不好?能吃能喝能拉能睡的!”
“汪汪。”阿瓷冲她叫。
她的脸色更冷:“叫起来还中气十足!你病?我信你我才有病!”
在院中待了会儿,便见梅清送吃的来,说是顾辞吩咐的。
阿瓷的狗鼻子就是灵光,一闻到吃的就口水直流。禾晏松开了狗链,它如离弦的箭冲进屋去,禾晏忍不住骂道:“吃吃吃,梅清在你身边比我好是吧?一见人家就跑得比谁都快,瞧你那狗样!”
“嗤……”谢琅的笑声传来,“秦公子训起狗来还是有模有样的。”
禾晏回头就见谢琅立于廊下,她心中不快,起身便道:“偷听非君子,不要脸!”
谢琅的脸色黑了,她哼一声转身便出了院子。
禾晏埋头走了一段路,心中更是郁闷不堪。说来奇怪,多日不见顾辞便想要见,见了又一肚子的气。
这日子没法过了!
禾晏疾步又都了一段路,咬咬牙打定了主意,反正现在心情也不爽,不如干脆找顾辞吵一架吧!
说不定发泄发泄心情就好了。
她扭头便朝顾辞的房间走去。
他不喜下人进他的房间,是以一到晚上,他屋前院子里便静谧异常。
仿佛连那几盏灯笼也显得越发孤寂。
顾辞的房内亮着灯,隔着窗纸,禾晏还瞧见他的身影了。
她大步上前就叩门。
“谁?”
“我。”
顾辞俊眉微蹙,忍不住笑了:“何事?”
“让我进去说。”
他立于门前却不开:“有什么事在门外说吧。”
她执拗:“开门!”
他有些头疼道:“若不是要紧事,明日再说。”
外头的敲门声果然停止了,人影也离去,顾辞无奈一笑,转身正要入内室,突然听得后窗处床来响动,他惊讶绕过屏风,没想到她居然爬窗了!
禾晏未等他开口便径直道:“大人这几日都干什么去了,每日都这样忙!”
顾辞没想到她劈头就来这样一句,有些不悦道:“自是有事。”
“有事?什么事?忙着想馊主意来冤枉我表姐吧!”
其实沈琉璃的事就如顾辞说的,她秦禾晏也不是白痴,但她今日就是来吵架的,顾辞那种若即若离的态度就让她火冒三丈,他怎么不高兴她就怎么说!
果然,他的脸色不佳:“出去!”
他伸手过来拉她,她死赖着不走,咬牙道:“戳到你的痛处你就赶我走,我偏不走!”
他打算将她拖出去,她拽拉着他的手道:“那你说你到底忙什么,为什么不来看我,一次都没主动来过!”
他蓦然怔住,眸华落在禾晏五官紧皱的小脸上,他的口气不再那么强烈,音色也低了些:“因为……钟诤舟的事。”
“钟诤舟?”禾晏立马态度变了,一改无理取闹的样子,“人呢?抓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