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涵去睡觉之后,赵锦月开始埋头苦学,寂静的深夜只有一盏孤独的台灯伴着她。
指针渐渐滑向凌晨一点,赵锦月终于放下笔,坐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后,把桌上的卷子跟课本收好书包,才去洗澡准备睡觉。
因为舒涵已经睡着了,洗完澡后,她怕吹风机的声音吵到舒涵,就没有吹头发,简单拿毛巾擦了一下后,头发还是湿漉漉的,直接上床又怕把枕头弄湿了。
她想想,拿起英语课本和书包里随时装着的小手电筒,又跑到了阳台上,想着到外面吹吹很快就干了,于是她深夜就在阳台上打着小手电边背英语单词边晾干头发。
等她一个单元的单词背的也差不多了,摸摸已经快干了的头发,才又回到床上睡觉。
果然洗完澡不吹头发,跑去吹风的后果是要承担的,冬天夜晚的风是不容小觑的,第二天早上,赵锦月一起床就感觉头沉沉的鼻子塞塞的,但这时候的她依然不以为然,以为只是熬夜太晚了。
早上去到学校的时候,赵锦月感觉一上午都没有精神,以为是自己觉没睡够,中午都放弃了午饭趴在教室里午休。
舒涵中午回到教室后,看到赵锦月精神不济,问她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赵锦月只是解释说,可能昨晚的睡有点晚,缺觉了吧。
直到下午,她觉得头越来越沉,整个人晕乎乎的,甚至上课的时候她都忍不住趴在桌上,到课间的时候张时澈发现她越来越不对劲,摇摇她的手臂说。
“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赵锦月趴在桌上脸朝张时澈那边有些乏力的说:“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觉头有点晕。”
张时澈看见赵锦月脸有点红红的,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手一伸放在赵锦月额头上,用手背感受赵锦月的温度。
随后又摸摸自己的额头,面上带了些焦急的说:“不行啊,你有点发热了。”
“嗯?”赵锦月闻言,立马直起身子有些惊疑的说:“不会吧?”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去感受自己额头的温度。
“真的。”张时澈怕她不信,脑袋一下子凑过去,“不信,你摸摸我的。”
赵锦月手放在张时澈额头上探了一下温度,又放回自己额头感受。
片刻,她蹙着眉瘪瘪嘴说:“真的诶,我真的有点烫。”
“你那不是有点,是明显的发烧了,”张时澈关切的说,“要不现在去医院看看吧。”
赵锦月摇摇头满脸拒绝:“不要。”
从父母离婚后,如果她生病了去医院,都是爸爸推给妈妈,妈妈推给爸爸,最后两人在医院大吵一架,不欢而散,两人生气走后就把她一个人扔在医院,冷冰冰的医院里独留她一个人,看着旁边的温馨的一家三口,有爸爸妈妈照顾的小孩子,连生病都是快乐的。而她连等下输完液去哪儿都不知道。
所以她很怕去医院,也很怕生病,不想给别人带来麻烦,也不想成为累赘。
一旁的张时澈看到她抗拒的样子有些着急,声音不免有些提高。
“你不去怎么行啊?你现在不舒服啊。”
坐前桌的舒涵听到张时澈的话语,回头一看。
“这是怎么了?”
赵锦月刚想摇摇头,就被张时澈打断了。
张时澈拗不过她,正想喊个人来劝劝,有些担心和生气对舒涵说。
“赵锦月有点发烧,喊她去医院,她不去。”
舒涵闻言,皱着眉拉住赵锦月的手。
“怎么发烧了?那不去医院的话,现在我们去校医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