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溥铦吓了一跳,俩眼睛全睁开了:“最后一句不像话。划了!”
“那你说怎么办?难道要我赌咒出门被车撞死?!”
“这也不行。算了就这么吧。我量你也不敢跟我提离婚——我这么好一人,你上哪儿找去啊?”
“嘁——”
他当没听见,从沙发上站起来,拿过她手里的保证书,径直走到了书橱前。由于他的肩膀上还披着那条毯子,所以模样像个穿着长衫宽袖的儒生,有点风度翩翩的味道。
文雪也跟过去,站到他身边。看着他把手上的纸整整齐齐地折了四下,夹在一本厚书里。
完后,他回头对她说:“记过处分一次,存档了啊。”文雪踮起脚,手挎在他的肩膀上,脸蛋正好贴在丈夫的脖颈上,舒了口气。
“咱们这真和好了吧?”她闭着眼睛问。
“那是。”溥铦抱着她,“你以后要再敢犯,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完,他像个巨人似的把她举起来了。
第48章四十九章
傅文雪的怀孕期尽管没受到多少妊娠反应的困扰,但还是在担惊受怕中度过。不过还好,到底是虚惊一场。二月份的时候,那个怎么蹦达也蹦达也掉不了的孩子了出生了。
他是个哭声响亮的男孩儿,那第一声响亮哭嚎把产房外的人都吓了一跳。
忆美甚至怔了好一会儿才说话。
“好家伙,嗓门够大--将来肯定倔。”
然而溥铦接过孩子时,心里多少有点沮丧。他知道这几个月来自己铆足了劲想的名字全用不上。
因为那些都是女名。
他有些郁闷,索性来了个一推二六五--把取名的任务踢给了他远在北京的爹,让老人家想辙了。
孩子满月的时候,他爷爷的信也到了。信上说胡扯了一些易经八字,说什么二孙子的八字是水多土少,所以必须取峰字来镇,免得水漫金山。
溥铦看了照例不满意,说两个儿子的名字都太冲,俩尾字连起来的谐音像是“针锋”,怕他们以后感情不睦。
文雪听后笑了,讥讽他说:“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愚昧了?好歹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
溥铦没理她这茬儿,继续着自己的一本正经:“这名字是一辈子的事儿,以后想改都难。”
“算了——”她拖长声音说,手拿起杯子吹了吹拂在上面的热气:“还是依着你爸的意思吧。我也觉得这名儿挺好--比你过去想的都好--有气魄。在这点上你不服不行。”
溥铦撇了撇嘴,还抱着自己的观点不放:“名太冲了不亲切,给人第一印象不好……”
“那依着你非得叫小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