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旦,你真是好心人。”
“别忘记一切由我而起。”
“不干你事,莉莉恨我才真。”
明旦想一想; 忽然笑了; “这样吧; 统共是社会的错。”
两人笑得挤出眼泪。
两个年轻人忽然紧紧拥抱,落下泪来。
他们算得上是患难之交。
第二天,明旦特地去找蒋学正。
蒋学正很高兴:“以后你每早来公司报道也是好的。”
明旦鼓起勇气冲口而出:“蒋姐,不如你也一并录取紫色平原。”
蒋学正坐下来,缓缓摇头。
“蒋姐,你点石成金。”
蒋学正答:“不,明旦,我们只能把金子拭净露出本相。”
“平原二人也有本色。”
“太老太油太旧,江湖味再难洗脱,光是乐队名字已经叫人吃不消:什么叫紫色平原?”
明旦颓然,但仍然努力游说:“蒋姐,他们可以换个名字。”
“明旦,你也知道他们去不到那里。”
明旦叹气。
“对他们来说,夜总会也是谋生好地方。”
我们,他们,人分一等一等。
“明旦,忘记这些人,莫叫他们把你拖低。”
助手出来说:“明旦,过来看看唱片封面设计,给点意见。”
明旦用手掩着脸。
她将上车,车上只有一个位子,她不能带任何人同行。
她放下手,睁开双眼,深深吸一口气,回答一声:“来了。”
没想到,一谈便到中午。
工作时忘我,人人丢下烦恼,全心为工作进展努力。
他们初步选三十首歌,打算用八首,五新三旧,尔信手头上有的是现成新歌,但是蒋学正说:“请成轩来见一见明旦。”特地为她写歌。
明旦感激得说不出话来。
“成轩最近闹情绪,没有灵感。”
“加一点稿费,缪思女神就会与他重修旧好。”
大家笑出声来。
没有什么瞒得过蒋姐法眼。
蒋学正转过头来,“明旦,你仍然打算回夜总会?”
“曹大哥这一两天就将出院,乘人之危,落井下石都是小人行为。”
蒋学正看着她,“今天是星期三,你唱完星期天无论如何要开始新生活,如有记者问起你的酒吧生涯,只说是暑期工。”
明旦笑,“可是现在是严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