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臣挑了挑眉,一双深邃如海的眸子定定地看向她:“你都听到了?”
夏浅转了转眼珠子,故作淡定地答:“我只是过来想看看你,需不需要喝茶,恰巧听到了一些。”
“这样子,她让我过去看望她,你觉得我有必要走几趟吗?”叶锦臣搁下手中的文件,干脆正儿八经地开始问起了这一系列的问题。
夏浅着实没想到他会把这种问题丢给她,她当然想一口回绝说:不要去,那个女人就是装的,你看她一个人在医院里躺着,会有事。
“我觉得你作为公司的最高领导人,已经将她的一切都安排妥当了,于公的话就不需要再去了,至于于私……”夏浅理了理思路,转而抬眸看向他,适时的话锋一转。
“接着说下去,嗯!”叶锦臣懒洋洋的语气,目光幽淡,表情令人捉摸不透。
“于私,全凭你的心意,你想去就去,不去就拉倒!”后面的话夏浅已经按捺不住里面的酸涩之意了。
“我就不打扰你工作了,我回房去了。”说完她自觉自己的语气太过于幽怨,忙做出了补救措施,欲想离开。
她刚试图转身,却被叶锦臣叫住了:“慢着,你不是说要给我递茶,就这么走了?”
“好,你等我一会儿!”夏浅闷闷地回,边说着边大步向门那走去。
一出了门,她在廊道上呼呼地吐着气,就差捶胸顿足了。
可恶,这个叶锦臣分明就是故意的。
居然还一而再的问她这种问题,去还是不去,不是你自己说了算,干嘛还要来问她。
分明就在电话里,已经答应了那头会去了。
她从楼上一路冲到了楼下,拐去了厨房,取出杯子与茶叶,如果不是顾及着他还有伤在身,她铁定给他添点料在里面。
端至二楼来到他的书房,她决定一搁下掉头就走,实在是太欺负人了。
她只顾看着茶杯。一路走了过去,放在了桌沿,顺带提醒了一句:“茶来了!”
叶锦臣望着茶水在那冒着气,视线再一落到她的身上,目光微微一顿。
薄唇轻启,嗓音压的极低,微微有些沙哑:“你今天穿的有些不一样?”
夏浅忙以手捂住前襟,急急地回:“没什么不一样的,如果没有其他事,那我回房了!”
“慢着,如果真像你所说的没什么。不如让我瞧瞧又何妨?”叶锦臣湛湛的目光散漫地落了过来,俊脸上的神色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直看的夏浅心头一跳,她想当然想要逃离出去,毕竟她还窝着一肚子火,现在压根没心情想什么花前月下的事。
只是她快,叶锦臣比她更快。她刚到门那,未来得及触及门把。
突然一双有力的长臂,就落了过来,直撑向门背,挡住了她的去路,颇有些咄咄逼人的架势。
“你让开!”夏浅稳住心情。透着命令的口吻。
“你这件睡衣很不一样,难不成是为了穿给我看,特意准备的。”叶锦臣低沉而磁性的嗓音缓缓地飘了下来,连带那会令人心跳加速的目光,肆无忌惮地扫视着她的周身。
夏浅忙以手捂住,努着红唇告知:“不是,我是随意拿的。明天你不是要去医院看何芬妮了,她穿着病服,刚好是制服诱惑,你要看就去看她的去。”
说到后面,她不免开始有些口不言心。难掩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我只听说过护士装,可没听说过病服装,原来你的兴趣爱好如此独特。”叶锦臣色泽浓郁的黑眸居高临下地窥视着她,唇瓣勾勒出痞痞的笑意,一时间看起来邪魅极了。
听到他如此曲解,夏浅心里堵的更难受了,她倔强地抬起头来,迎视于他,与他不怀好意的目光相接着,碰撞着。
义愤填膺地反驳:“我身正不怕影子歪,不像某些人敢做不敢当。”
“你的脾气还挺大的,对我的意见也很多。”叶锦臣淡漠地垂了垂眼,似是而非的转移着话题。
“我要回去睡觉了,困了,累了,乏了,劳请让开!”夏浅不想与他继续谈话下去,生怕越谈越糟。
“谁说我不让你回房,我一早就说明了让你早点睡觉。”叶锦臣边说边退身下来,主动打开了房门,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夏浅见门开了,求之不得。直接出了书房。
大步流星地返回了卧室,一进门就冲向了床,一头栽了下去。
拉住被子拼命地裹呀裹,这样还不解气,整个人在床上滚来滚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