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闭着眼睛,想着那黄金三策,董太师却睡不着。
心底的一股兴奋,难以遏制。
忽然,马车走了一阵后,缓缓减速,外头的亲随车夫道:
“太师,袁公的车。
”
董太师睁开眼睛,抬手掀开窗帘,就看到侧方,一辆有着徽记的马车正朝这边过来。
很快并排停下。
对面的车窗也掀开,露出了一张模样清俊,内蕴沧桑的脸孔。
袁立露出笑容:
“太师这么晚才回府?首日开馆,看来学士们献策不少。
”
董太师也回以笑容,只是表情多少沾点复杂:
“你这也是才从都察院回府?莫不是故意堵老头子我。
”
袁立洒然一笑:
“修文馆主持新政,满朝上下,哪个不关注?风吹草动,都是大事。
”
倒是坦然承认了。
董太师笑呵呵道:
“你倒是坦诚,不过馆内事务,只留在馆内,却是要让你白跑一趟了。
”
袁立毫不意外,他也压根没指望,三言两语获得情报。
而且,才开馆第一日,新政必然还在讨论中,最多有个模糊方向,哪有这么快确定?
所以,嘴上说是来问,实则倒不如说是关心。
“太师的口风,一如既往的严实,让我猜猜,今日怕是首要商讨的,还是吏治吧?那韩粥颇为才智,想必大放异彩。
”
袁立闲聊道。
董太师呵呵,心说你猜的全对,也猜的全错……
不过按考成法,一旦推行,袁立的都察院权力也会受限,他关心倒也不意外。
“对了,你与那个赵都安打过许多交道,对此人评价如何?”
董太师与他闲聊了几句,忽然话锋一转。
袁立愣了下,他并不知赵都安今日去过修文馆,略一思忖,道:
“董太师可是又听了一些读书人,对他的抨击?呵,依我之见,那赵都安却非外界所说的那般,此子颇有才智,尤其在办事,与人争斗上,极有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