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女眷顿时更慌了,扶着栏杆,死死盯着擂台,生怕有个三长两短。
……
台上。
伴随巨大光罩落下,赵都安只觉外界的声音一下被阻隔。
同时,内部的声音,也被大大削弱。
宽敞的广场上,只剩下他,与对面的三眼小和尚两个。
“咚!
”
十六七岁的天海小和尚站在数丈外,手中那一根黄铜铸造的“六道棍”呜呜破风,在手中灵巧地转了个圈,重重立在地上。
以六面棱柱为圆心,周围泛起尘土,波纹跌宕。
秋风穿过光罩,吹的僧衣波浪般抖动,光头上的丝带飘动。
“我知道你,”
天海那张平平无奇,唯独下颌略尖的面孔上,眼神冷漠中,夹杂一丝饶有兴趣,盯着赵都安,嘴角上翘:
“我回京后,听过你很多的事。
”
赵都安负手而立,坦然与这头佛门妖孽对视。
恍惚间,有种作为猎物,被山中猛虎,草原雄狮盯着的错觉。
他笑了笑:“是么,他们怎么说我?”
天海露出森白牙齿,瞳孔似溢出锐光:
“他们说你无恶不做,乃一等一的奸臣。
”
“哦?”赵都安好奇地看向小和尚头顶:
“我也听说,你天生竖有第三只眼,名为"慈眼",可辨别善恶是非,隔着丝带,也能看人么?
还是觉得太丑,不好意思见人?
我方才见你与金简打的热闹,便想扯下丝巾瞧一瞧,却没能如愿,便亲自上来了。
”
天海似乎没想到,姓赵的这个朝廷鹰犬话还挺密,少年瘦削的脸颊愈发没了表情:
“你还不配让我动用慈眼。
”
“是么?所以,你没看过,就肯定我是奸臣了?”
赵都安诧异道,“听闻你在外头,动辄出手,度化恶人。
如此看来,所谓度化,便是随心所欲杀戮了,佛门竟能容你,当真稀奇。
”
“你……”天海噎住,顿时吃了个哑巴亏,少年恼火道:
“我看世人,自会明辨,用不到你教!
”
继而,他烦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