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忍住抱住陆怀砚,下颌抵着他肩,断断续续地说:“太多了。”
陆怀砚初时以为是弄疼了她,后来才知她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她说的是爱意太多了,她给她自己的,还有旁人给她的。
他抬起她被汗液浸湿的脸,近乎暴烈地亲吻她。
“多什么,”他轻咬她舌尖,“对我再贪心些,江瑟。”
他想给她的还有许多。
与爱有关的,与爱无关的,但凡她想要的,他都想给。
后来陆怀砚抱她去了浴室。
再次从浴室出来时,天已破晓。
江面与天空的交界处已经亮起一线光。
“想不想看日出?”陆怀砚问怀里正闭着眼睛缓神的姑娘,“还是想睡了?想睡的话,咱们得换个卧室。”这屋子的床已经不能睡人,床单和被子都是又湿又乱。
江瑟张眼朝江边望去,静静看了一瞬,说:“看日出。”
她其实已经精疲力尽了。
刚在浴室累得站不稳,全程都得他抱着,也不知这男人哪儿来那么多的精力。明明他昨天也累了一日,却像是有使不完的力气一样,怎么都不够,怎么都结束不了。
江瑟在这种事上从来不求饶,也不会哭,更不会喊停,就算累到浑身脱力都要同他纠缠到底。
明明他们在旁人眼里从来都是理智且清醒的。
可只要一沾上对方,就会变得疯狂。
陆怀砚直接抱她挨着窗台坐下,过去时顺道从床上拿起手机。
弄了一整晚,两人的手机时不时响起。
可他们谁都没心思看一眼,全副心神都在对方身上,彼此侵占又彼此拥有。
太阳没一会儿便从江面跃出,像一团火焰静静燃烧。
之后也不知谁的手机响了下。
江瑟懒得挪眼,头软软挨着陆怀砚肩膀,说:“你帮我看一眼。”
陆怀砚捞过手机:“你的。你弟弟了你,问你怎么不回复他?”
他说着便撑开她手掌,把手机放上去。
江冶是在家族群里的她。
江瑟这才隐约想起,昨晚陆怀砚从浴室出来时,她刚在家族群里说了她后天会去看江冶的总决赛。
后来陆怀砚过来,她便放下了手机,再往后根本没机会再看。
这会群里已经多了不少她的消息。
余诗英:【要不要顺道同爸爸妈妈回家住一天?叫你爸给你做你爱吃的梅子排骨。】江瑟
江川:【瑟瑟,你妈想你了。】江瑟
江冶:【你们就只想二姐,我你们就不想了?】余诗英和江川
江川:【你前两天不是才刚回来过?别装了小冶,你二姐答应去看比赛最开心的人就是你。】江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