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本王略有印象,灵毓宫的大门终日都是锁着的,本王几乎没有见到过父皇,宫里的太监宫娥更是不拿母妃当主子看待,他们也总是喊本王小杂种,只有宝姨和负责洒扫的陈嬷嬷一心一的照顾着本王和母妃,那是母妃经常咳血,说着本王听不懂的话,宝姨不分昼夜的守着母妃,陈嬷嬷就一直抱着年幼的本王,宝姨偶尔寻来的好吃的,总是都留给本王,呵呵,真是一段忘不掉的日子……”说起那一段小时候伤心的记忆,凤凌云依旧心口堵的痛。
"后来,后来母妃去世了,宝姨失踪了,只剩下陈嬷嬷和本王,兄弟欺辱又怎样,父皇不喜又怎样,本王依旧可以凭自己的实力让所有看不上本王的人折服。"凤凌云云淡风轻的说着过去的那些伤,慕相却是心里说不出的疼痛。
“对了,慕相,宝姨让你投诚先皇后,可是怀疑这些事情是她的手笔?”凤凌云问。
"不是,这个问题我曾问过宝儿姑娘,当时宝儿姑娘说灵妃只是怀疑此事,但以先皇后的智谋,怕是做不到如此,因此灵妃怀疑是先皇后只起到了微不足道的作用,这背后的始作俑者另有其人,应该是有人勾结了灵妃娘娘的师兄现任无双国的国师给灵妃做的局,目的不仅仅是要陷害灵妃的清誉,更是想要了王爷的命,所以才让我投诚先皇后,想让我顺藤摸瓜查出真相。"慕相回答道。
“那为何先皇非但没有私下杀了本王,临终前还加封了本王摄政王呢?”
“为何加封摄政王,老夫不知晓。可为何没有对王爷动手,应该是因为灵妃娘娘吧,应该是灵妃娘娘跪在雪地里时和先皇做了什么交易,保王爷性命无虞。”
“那幕后之人,慕相可有查到了什么?”凤凌云问道。
"明妃,"慕相轻吐出一个名字。
“明妃有何可疑?当时明妃应该只是刚被封为太子的孝文帝的一个侧妃而已。”凤凌云说。
“如果之前只是怀疑,但现在宝儿姑娘的尸体出现在牡丹楼,老夫就可以确定了。王爷可知,明妃娘娘进太子府之前就是这牡丹楼的人?”
"这个本王未曾知晓,明妃不是陈阁老的幺女吗?"凤凌云不解的问。
"这个幺女可不是陈阁老家的幺女,明妃本是陈阁老在牡丹楼的相好的,当时陈阁老站队尚是大皇子的孝文帝,便谎称自己有一幺女养在家里老宅,姿色上佳,想让她入了大皇子府做侍妾。
当时老夫在户部任职,这明妃所有的手续都是另老夫手办理的,那陈阁老还给了老夫很大一笔封口费,并许诺明妃若是得宠,必定保老夫步步高升,这也正和老夫得意,所以就应承了下来,而如今宝儿姑娘的丧命于牡丹楼,我想这和明妃必然脱不了干系。"慕相分析道。
"如此说来,但倒是和宝姨所留下的信件和字画对上了,那当时的宫宴明妃可在?"凤凌云问。
"在,明妃当时还一直为冬日宴的事在灵妃身边献计献策,颇的灵妃娘娘喜欢。”
"那母妃被禁足在灵毓宫时,明妃可有什么异常?"
“当时老夫尚未怀疑过一个大皇子的侧妃,一直的关注力都在皇后身上,所以未曾有发现什么明显的异常。”
“慕相再好好想想。”
“若说完全没有也不对,有一点老夫一直想不通,有一次老夫去给宝儿姑娘送银钱时,恰逢明妃路过灵毓宫,她手里拿了一个食盒,看见我之后神色有些慌张,急匆匆地走了。我当时只当她是怕我看到她偷偷往灵毓宫送食物,所以并未多想,反而因为她对灵毓宫的照顾高看了她几分。现在想来,或许那盒子里装的并不是食物,而是其他东西。毕竟以她的身份,大可不必对我如此避讳,而且遇见她后没几天,灵妃娘娘就对外宣布病故了。”慕相回忆道。
“如此看来,母妃的死,明妃确实有很大的嫌疑。”凤凌云分析道。
“王爷心中可有谋划?”
"慕相,本王与舒儿大婚在即,此事咱们等大婚过后咱们新账旧账一起算,"凤凌云面无表情的说道,语气淡淡的,慕相却听出了里边的杀气。
"好,一切但凭王爷做主,看到如今王爷如此这般强大,老夫也觉得对的起灵妃娘娘和宝儿姑娘了。"慕相擦了擦眼角说,:“当年老夫和夫人看着床上小糯米团子一样的王爷,夫人那可是爱不释手,还一个劲的说,自己如若生个女儿,定要给她相看个如王爷一般俊朗的夫君,哈哈,如今夫人是如愿喽,王爷这些年老夫一直未曾明面上给过您任何支持,心里对老夫可有怨怼?”慕相看着凤凌云问道。”
凤凌云站起身来,走到慕相面前,深深的鞠了一躬说道:“慕相,本王知晓当年师傅带本王出城时,慕相派人一路护送至琅琊镇,这些年心里只有感激,小婿谢岳父大人庇佑。”
“欸,欸,使不得,王爷使不得,”慕相赶忙起身扶住凤凌云,刚刚擦干的眼角又湿润了,这真是老丈人看女婿,不仅顺眼还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