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请你直截了当说清楚,陶宗舜是你什么人?”
“陶宗舜?”姝娴闻言,得意地笑了起来。果然他是吃醋了,而且耿耿于怀吃醋吃到现在!她扬着眉毛说:“真是滑天下之大稽o也!陶宗舜是我什么人,关你什么事?”姝娴说完,甩了头发就要走。
“别急着走啊,我不是请你把话听清楚吗?你这种盲目无知的神气很快就要变成垂头丧气了。”
“雍海晨,有什么话要说快说,不用再无赖!”
“哼,你不回答,那我直接奉告了。你的陶宗舜是不是对你忠心耿耿,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他追赶别的女孩子来倒是死心塌地,很有一手!”
“你居心不良乱造谣!你嫉妒,你想挑拨离间对不对?”
“我嫉妒什么?挑拨什么?李姝娴,你未免太自作多情了吧?你的陶先生要做什么事、要怎么样花心,本来都不干我的事,但是很不幸他招惹了一个我很关心的女孩子,只好来跟你通风报信,一则保障你的权益,二则保护那个女孩子不受伤害。这样说,你都听懂了吧?”
姝娴一句句听来,如同利刺穿耳透心般不堪,简直不知如何去招架,下意识只觉得这是恶意的伤害和攻击,气愤地反击说:“雍海晨!你龌龊、丑陋、卑鄙、无耻!不要以为这种恶毒的中伤可以打击我!陶宗舜和你无冤无仇,你只是嫉妒他,对不对?想一些比较高明的招数吧,这一套已经落伍了,不流行也不管用了!”
“哈哈哈!”这回轮到海晨发笑,笑完之后故作正经地竖着两道浓眉直视姝娴说:“伟大的千金小姐,很不幸,我用人格保证,这些都不是我造谣,而是千真万确。你若不信,可 以回去问你的陶宗舜,这不是很简单吗?”
“这是我和他的事,不必由你来当参谋军师!”
“你和他的事?哼!肉麻当有趣。”
海晨这句话才真正是含着醋意,姝娴却没听出来。她快要气死了!宗舜追别的女孩子,由海晨告诉她?!这整件事根本让她忍无可忍。看海晨那一副幸灾乐祸的恶意与挑衅模样,她怎忍得住不还以颜色,故意一板一眼唱着说:“对,我和他的事,和你无关。怎么样?关于我和他的事,你还想不想知道更多一点?
告诉你,我和他已经订婚了,想要破坏我们,发梦!“
姝娴说完,胜利地一扬首离开了,留下海晨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气得出拳就往水泥墙上猛捶。
姝娴回到课室,一颗心乱到极点,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海晨的话无情地刺痛着她,海晨的态度更是残酷地伤害了她。尤其关于宗舜追求别的女孩子这件事,更是让她无法忍受。
她的脑袋一秒也不停地想着这些,到最后觉得再也没办法在座位上安坐,终于推开椅子,不顾一切地冲出课室,跑出学校,拦了计程车奔向光达总公司。
李魁南的办公室在十二楼,与陶宗舜的办公室紧邻在一起,姝娴的心里有一种残酷的兴奋,希望他们两个都在办公室里,今天她不管天翻地覆,要把他们一网打尽。她下意识先要找李魁南,觉得他没把宗舜看好,是第一个对不起她的人。
“小姐,请问你有什么事?”
总经理室门口的助理小姐不认得姝娴,正要阻门拦截,一个在姝娴身后亦步亦趋、紧紧跟随的职员向她打了一个手势,姝娴于是势如破竹一般推门进入了总经理办公室。
李魁南正叼着烟斗,面带喜色地看着一份公文,看见姝娴闯进来,好生意外地叫了一声:“姝娴,你怎么跑来了?”
说着赶紧迎了上去,搂住姝娴,同时示意跟进来的职员关门退出。
姝娴把魁南的手推开,气呼呼地背对着他,不肯应答。
“出了什么事,你倒要说啊?”
魁南着急,绕着女儿打转。
“爸爸,你对不起我,我恨死你了!”
姝娴说着哭了起来,抢了魁南手上的烟斗,往铺着长毛地毯的地上扔去。
魁南也不在意,只一个劲儿问说:“爸爸怎么对不起你?你要说了才知道啊!”
“你不知道?天塌下来,大楼垮了你都不知道!”姝娴哭得真如梨花一枝春带雨,头发、眉睫上还挂着毛毛的雨珠呢。“是宗舜啦!你不是说,宗舜是我的吗?为什么又让他去追别的女孩子?真是可恶透顶……”
“这怎么可能?宗舜不会有别的女朋友,他每天累得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我对他的行踪清楚得很!”
“清楚个头!知人口面不知心,他对我若即若离的,有时好像我是母老虎会吃了他,有时把我当小孩一样哄,谁知道他背地里在干什么?”
“他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