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炒合菜不错,香辣花甲很够味,就连岛上最常见的紫菜蛋花汤,也是李信校吃到过的味儿最浓郁的。
&esp;&esp;最后是今儿个中饭的重头戏,煲仔饭。
&esp;&esp;阮娇娇揭开锅盖,热气散去,才见摆盘非常漂亮的煲仔饭庐山真面目,铺了色泽亮丽的腊肠和青菜还有香菇粒。
&esp;&esp;将饭菜搅拌均匀,李信校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米饭颗粒分明,看着很硬的样子,却香软可口,而且每粒米饭充分地吸收了酱汁,鲜得恨不得把舌头一块吞了。
&esp;&esp;“大米下锅之前浸泡了半个小时。”阮娇娇贴心地解惑答疑,客气地再次道谢,“不过这次煲仔饭之所以成功,得亏了李哥带来的广城腊肠,赋予了煲仔饭的灵魂。”
&esp;&esp;李信校一口煲仔饭,一口腊肠炒荷兰豆,别提多美滋滋了,然后小声念道:“不幸中的万幸啊。”
&esp;&esp;给周顾逮到,是他的不幸。
&esp;&esp;但万幸的是腊肠和荷兰豆落到了阮娇娇同志手里,这才没浪费食材,甚至是锦上添花,要是拿回去给他媳妇做,指定做不到这么好吃。
&esp;&esp;阮娇娇也吃得一脸满足,又香又脆的锅巴怎么吃也不够,很快见底,阮娇娇意犹未尽时,周顾将自己的锅巴夹到她碗里,“我喜欢吃软饭。”
&esp;&esp;“是啊,年纪大了,牙口不好,”李信校很欠揍地接了一句,“老周,突然想起来,你好像比小嫂子大十多岁吧?”
&esp;&esp;周顾脸一板,语气严厉纠正道:“不是十多岁,只大九岁好吗?”
&esp;&esp;遇到阮娇娇之前,周顾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在意自己年纪,反而觉得男人嘛,随着年龄的增长,阅历越丰富,才更加稳重有魅力。
&esp;&esp;可是现在……不用李信校提醒,他都觉得跟媳妇比起来,他好老啊。
&esp;&esp;奔完三就四十,步入中年油腻大叔行列。
&esp;&esp;而他媳妇还是一朵娇花,就算再过十年也是。
&esp;&esp;“怎么才九岁?我记得你今年二十九啊。”李信校难得见周顾这么在意一件事。
&esp;&esp;“这不还没过二十九岁生日嘛,”周顾眼角余光瞥着阮娇娇,就怕对方嫌弃自己,“我说自个儿二十八怎么了?”
&esp;&esp;“你是除夕过生对吧?”李信校算了算日子,头头是道讲给周顾听,“也就还有一个月二十九,小嫂子十月份过的生日,所以你比小嫂子大九岁九个月?”
&esp;&esp;周顾咬牙,“读书那会儿怎么没见你算术这么好?”
&esp;&esp;“人嘛,总得进步不是。”李信校心情无比好,今儿个真是走狗屎运了,居然亲眼目睹大院恶霸吃瘪。
&esp;&esp;阮娇娇一只手撑着腮帮子,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遍:“四哥比我大九岁九个月啊。”
&esp;&esp;“可能还不止,”李信校装作无意地提了一句,“我比我媳妇也就大三岁。”
&esp;&esp;“九岁九个月……”阮娇娇莞尔一笑,声音清脆,带着几分欢喜,“这说明什么?四哥,我俩一定能白头到老,天长地久,这是多么好的祝福啊,老李哥真是有心了,专门算一遍给我们听。”
&esp;&esp;李信校:“……”
&esp;&esp;这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啊。
&esp;&esp;媳妇没有嫌弃他,周顾劫后余生大舒一口气,然后跟李信校秋后算账,“老李,下回记得带弟妹一块来家里做客,我得好好跟她请教请教才行。”
&esp;&esp;“请教什么?”李信校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esp;&esp;周顾轻笑一声,“你藏那么多私房钱,她都没有发现,一定有啥过人本事。”
&esp;&esp;李信校刷地站起身,深鞠一躬认错道:“四哥,我错了。”
&esp;&esp;还带威胁人的,不是人啊不是人。
&esp;&esp;吃完饭,李信校就想溜,周顾强行将人留下,“娇妹在做芒果奶昔,你一定得喝点再走。”
&esp;&esp;看在阮娇娇的好厨艺份上,李信校明显有些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