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而周顾已经不在身边。
&esp;&esp;不会出任务去了吧?阮毅跟她打过预防针,随军看起来光鲜亮丽,实际无比艰辛难熬,男人一有任务出去短则几天长则两三个月,期间别说人影见不着,就是消息也不会有,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家属只能苦苦守在家里,提心吊胆。
&esp;&esp;作为军人,出任务在所难免,不然怎么保卫国家和人民,这是周顾的职责所在,也是属于他的荣耀,阮娇娇全力支持,而且她也相信他的能力,在完成任务的同时可以全身而退,更加坚信祖国可以保护好自己的战士。
&esp;&esp;而她,只要守在家里等他,就行。
&esp;&esp;更何况又不只是干巴巴地等,她还有好多事情可以做好吗?比如收拾她的院子种她的菜和花,这样,周顾从前线回来就能吃到新鲜的瓜果蔬菜,犒劳犒劳一下我们拿命血拼的战士。
&esp;&esp;对周顾,阮娇娇绝不束缚,他想飞多远都行,但一定要记得家的方向,所以送别和迎接,一个不能少,不然哪儿来家的感觉,就像上辈子静慧师太下山,阮娇娇每次都会送她到尼姑庵门口。
&esp;&esp;怕人不辞而别,阮娇娇衣服都来不及换,穿上拖鞋哒哒哒地下楼去寻人。
&esp;&esp;“娇妹,快来吃早饭了。”周顾听到脚步声,招呼阮娇娇。
&esp;&esp;阮娇娇看到周顾的那一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整个人一下就稳住了,而刚刚她感觉自己仿佛飘在空中,她冲他盈盈一笑,“四哥你没走啊?”
&esp;&esp;“还有一天假,”周顾扭头望向院子,已经有了计划,“吃过饭,我先把秋千搭了,茅草亭暂且放一放,你在家不要动手,我回来再说。”
&esp;&esp;“好。”阮娇娇走到饭桌前面一看,一簸箕的白面大馒头,比她的脸还要大,连着吃了几顿面食,阮娇娇有点乏了,不行,中午必须吃白米饭!
&esp;&esp;周顾给阮娇娇倒了一搪瓷缸开水,往她前面一推,“我放了糖,多喝点。”
&esp;&esp;糖水下白馒头?!阮娇娇在心里感叹一句:施主日子过得可真精致啊。
&esp;&esp;不过也不得不承认,周顾在面食方面造诣确实不错,大馒头劲道有嚼劲,虽然是白味,却越嚼越香,香中还带一点甜。
&esp;&esp;但是……她还是想吃大米饭!
&esp;&esp;馒头太大了,也没个咸菜就着吃,阮娇娇一个也吃不完,最后剩下一小块,左右为难,放回去,不好,她吃剩的,硬塞吧?她感觉自己肚子快爆炸了。
&esp;&esp;就在这时,周顾将她手里的剩馒头拿了过去,毫不嫌弃地咬了一口,“好香啊。”
&esp;&esp;“嗯,”阮娇娇感激地点头同意道,“四哥蒸的馒头确实香。”
&esp;&esp;周顾再次伸手,擦过阮娇娇的嘴角,拭掉馒头屑,笑得意味深长,“是娇妹吃过的馒头好香啊。”
&esp;&esp;阮娇娇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砰砰砰——小脸通红地埋下头,刚一着急忘刷牙了,她偷偷瞄周顾,看他吃得正香,决定还是不要告诉他好了,不然多影响食欲啊。
&esp;&esp;吃完饭,阮娇娇洗碗,周顾搭秋千,分工明确,周顾生在军人家庭,长大读的又是军校,后来参军入伍,习惯了早睡早起,阮娇娇做梦拔萝卜的时候,他已经出门将搭秋千需要的东西找齐了。
&esp;&esp;工具是问家属院后勤科借来的,周顾手提锯子,脚踩木板,开工。
&esp;&esp;明媚的阳光下,汗水沿着周顾的额角淌下,有的滴到地上砸开一朵水花,有的滑入青筋微凸的脖颈,身上也出了汗,凡是露在外面的皮肤,都像涂了一层橄榄油,泛着湿润的水光。
&esp;&esp;为了方便,周顾今天穿的还是军背心,本来就贴身,加上出了汗,衣服像是长在身上,身体随着拉锯动作,肱二头肌、胸肌、腹肌拉出明显的线条。
&esp;&esp;身条真好啊,没有一点赘肉。
&esp;&esp;扑满而来的男性荷尔蒙。
&esp;&esp;阮娇娇抿了抿唇,端起灶台上的糖水喝了一口,经期就是容易口渴,这个她有经验。
&esp;&esp;再次抬头,阮娇娇看到秦嫦芸坐在隔壁院子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搭秋千的周顾,阮娇娇乌溜溜的大眼睛在两人身上转了转,放下手里的碗,一边擦手上的水一边往外走。
&esp;&esp;黄桂花母女上岛前,秦家院里也有个秋千,陈兰青最喜欢坐上面赏自己种的花,后来花没了,黄桂花又以关心她和孩子为由,擅作主张地把秋千拆了,实际上就是嫉妒她日子过得太悠闲,在跟前晃来晃去,她看着心烦。
&esp;&esp;现在秦家就跟周家一样,院子里就剩一棵芒果树。
&esp;&esp;秦嫦芸坐在树下盯着周顾看,偷偷地流口水,这个男人比看起来能干得多,难怪昨晚上叫那么大声。
&esp;&esp;“大妹子也想搭秋千啊?”阮娇娇来到周顾身边,当着秦嫦芸的面,拿出手帕给自己男人擦了擦脸上的汗,“不过你也看到了,搭秋千可是体力活,你自个儿搭的话,非得累脱一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