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话,宫师与我有授艺之恩,谈不到谢字。”
说完引着二人坐到座位上道:
“来来来,咱们继续听戏,我最喜欢的一出戏就是四郎探母,尤其是这坐宫,在南方很少听到这么地道的京剧。。。。。。”
。。。。。。
次日中午宫羽田在金楼摆下宴席,王学斌和宫家弟子都在旁厅观看。
宫羽田手握一把折扇,双手交叠坐在主位,看着叶问一步步登台豪迈的说道:
“江山代有人才出,幸会叶先生是有缘,今日是我最后一战,咱们不比武功,比想法,如何?”
叶问身穿一身黑色印暗花的长袍,脚下一双千层底的布鞋,面带微笑,语气温和,但字带锋芒。
“上门都是客,主随客便。”
台下众拳师均是一脸紧张的看着台上二人。
旁厅里的宫门弟子也是一脸紧张,王学斌此刻正饶有兴致看着别人脸上的表情,确实有些喜感。
宫羽田站起身来,从桌上取了一块饼。
然后一步一步走向叶问,边走还边回忆道:
“那年中华武士会成立,从南方来了一个人,话不多说,手中拿着一块饼,让我大师兄李存义掰开。
我师哥李存义没有说话,还让他当了武士会的第一任会长。
他凭的不是武功,是一句话。”
说着宫羽田顿了顿,加重语气道:
“拳有南北,国有南北吗?”
“这位先生就是你们佛山人,叫叶云表,是位人杰。”
“想不到25年之后让我在佛山又碰到另一位叶先生。
我想以前辈的话问一句。”
说着将手中的饼举到叶问的面前问道:
“叶先生你能掰开我手中的这块饼吗?”
宫羽田一身功夫早已臻至化境,普普通通的一个动作,到了右手,却凝着一股整劲,是他练了一辈子的阴阳磨盘劲。
两脚踏地,一脚一个劲道,原本这股劲道是借着游龙桩使出的,取其动静结合,阴阳转换的韵味,但是宫羽田双脚站定,却使出这么一股劲道,着实是把八卦掌练到了骨子里。
叶问原本没发觉什么,抬起右手准备接住饼的另一端。
宫羽田也不说话,面带考究的看着他。
可是就在叶问将要触碰到饼的一刹那,感觉有些不对,抬头看了一眼宫羽田,见他全身大松大软,但是拿饼的那只手却纹丝不动,顿时发觉有异。
随即收回右手,转过身扎了一个钳羊马,再次尝试去接那块饼,结果发现还是不妥。
咏春擅长方寸之间发力,虽然是女子创的拳,但是用的全是刚劲,若是女子使来还好,因为女性气力弱,更容易体会刚柔并济的意味,但是男子气力壮,若是一味地使用刚劲,确是会出现能放不能收的窘境。
若是叶问以此桩接招,怕是片刻之间饼就会脱手。
叶问自幼练武终究不是庸才,只见他前踏一步右手前探,架住宫羽田的手腕,使出听桥的功夫,来试探宫羽田的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