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齐桓他们的任务就是筛选,反复的筛选,把所有不适合这支部队的兵剔除出去,再把适合的锻炼成自己的战友,迎接战斗。
“南瓜们,都到齐了。讲一下!”
“稍息!”
齐桓在台上背着双手,看着这群新兵说道:
“论关系,我们是战友同志关系。
来到这里,要共同学习,共同训练,共同达标!
论职务,你们有得是我的上级,有的是我的下级。我希望,你们把你们的官架子,兵的牛气,都扔到一边去。
记住几句话,这里的人,不知道痛苦!
这里的人,不知道休息!
这里的人,不知道饥饿!
只知道勇往无前,只知道没有完不成的任务!”
下面的人有的认真听着,有的满脸不屑,还有的在东张西望,不一而足,齐桓站在上面看得清清楚楚,但他也没在意,自顾自的说道:
“论位置,我站的是教官的位置,你们站的是学员的位置。
我会对你们一视同仁。
我就不用自我介绍了,以后,你们留下来的或被淘汰的,都会一辈子记住我的。
训练期间,没有军种,没有军衔。
领到作训服后,你们什么都不是。
是零,知道零是什么吗?”
“知道!”
这是王学斌在喊,也只有王学斌一个人在喊。
霎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他身上,王学斌自己也有点不明所以,在他看来这不是应该喊着回答的么,为什么没人呢?
王学斌一个人守了半年的营地,他很坚强,也很有信念。
但是,无论他再怎么坚强有信念,该有的后遗症还是会有。
理解与表达能力的退化就是其一。
这半年,王学斌很少与人交流。
他很是清楚长期不说话的后果,可是没人陪他说话。
他每天在读书的时候会大声地念出来,训练的时候偶尔碰见战友打两句招呼,再也就没什么了。
有时候实在受不了,就假装战友还在,点名、开会,自己跟自己玩,玩的不亦乐乎,但是每次到最后,还是会落得落寞收场,沉默着掩盖心中的凄凉。
久而久之,他对语言的判断能力就有些退化了。
齐桓盯着他看了一会,回头喊道:
“除了四十三号,其他人耳朵都聋了吗!”
“知道!”
这回所有人都在喊,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王学斌就成了所有人瞩目的存在。
四十三号,也成为了第一个被大家记住的号码。
“发作训服!”
“一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