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张飞的媳妇醒来,摸不到自己那冤家,顿时感觉到有些不自然,张眼找寻,这平日地一眼就可以看得尽的屋子里,却是没有看到张飞的半个影子。
“难不成去外面小解了?”张飞的媳妇猜测道。
“啊!~~~~”突然,在外面猪棚传来一声极为凄厉的吼叫。
“坏了,家里遭贼了!”张飞的媳妇自然分得出叫的是张飞,叫得如此的凄惨,八成被人用钝器狠砸,或是给人直接做掉了。
想到这里,心下就有些惧怕,抖动着正在坐月子虚弱的身子,准备找条小路逃跑,可是转身看到自己的两个儿子,便有些不舍,一发起狠,随手拿着放在旁边以前用来赶猪的细条棍子,摸索到门后候着,准备若有贼子进来,就拼起命来。
“哒”、“哒”、“哒”。
张飞的媳妇听着有人走近的脚步声,心急得都快要从嗓子里跳出来了,把握在手里的棍子捏得更紧了,全身蓄力,准备当头给贼子来上一棍,就算最后死在贼子手里,砸了一棍子,勉强也拿了点利息。
“可惜了,孩子们,娘无能,不能带你们逃出生天,该死的冤家,我不能保住你张家的后代了!”张飞的媳妇心下默然,瞄准了来人逐渐出现的影子,当听到人来的混浊的呼吸声时,突然窜出,一个棍子砸下!
“轰!”
外面突然响起了响雷!
张飞的媳妇借着电光,看清楚了来人,一脸的血迹,拿着把凶器,面目狰狞,粗眉大眼,黑得如同煤矿里的土球。
“我已得道!”
第十二章 父子夜谈(下)
“我已得道!”
说话的人手拿着杀猪刀,黑脸红血,狰狞不已,可是张飞的媳妇还是认了出来,这是那该死的冤家。
可是这棍子终究还是落了下去。
“你这该死的浑屠,你竟然敢吓我,我……我……我打死你!”张飞的媳妇拿着细条棍,疯狂地朝张飞的脑瓜子抽去。
坐月子的妇人受不得惊吓,要不以后落下了病根,可是难治得很。
媳妇儿那个恨啊,这大半夜不睡觉,起来弄些猪血吓人,这是哪门子的道理,而且还是吓自己的媳妇,这更加不可饶恕,更何况这个人还是自己,那可是罪犯涛天了!
可是张飞却是丝毫不理会,径自走向床边,打包起自己衣服来,把一些夏秋的衣裳简单的整了几件,落下一句:“我会回来的!”就直接走出门外,须臾就不见踪影。
媳妇颓坐在门上,看着远方逝去的身影,三分悲哀二分凄凉,五分愤怒地嚎啕大哭起来!
“死鬼,没了你我可怎生好活!”
……。
“然后呢?奶奶最后怎么样了?”张非问道。
“还能怎么样,你奶奶还在坐月子,受了哪些的惊吓打击,当场还能有一口气算是不错的了,最后拖了个半年,也就逝世了,只是离去的时候,总是念叨道要上天告你爷爷的大状!”张扬真人满是嘘唏道。
“……可是,这不对啊,你那时才二岁,是怎么生活下来的,还有小毛二叔,而且就算你能活下来,你那时候的事,怎么可能记得如此的清楚?”张非颇有怪异地看向张扬真人,“难不成,你是天生怪胎,奶奶也是被你克死的,爷爷也是因为你发了疯?”
“咚!”,张扬真人狠狠地在张非头上敲起了个大包。“二岁大的孩子,当然是不知道,这些都是别人告诉我的,你奶奶卧病在床的那半年,可没少嘀咕,而你爹跟你二叔生命力顽强,硬是在村里人有一顿没一顿的接济下活了过来!”
“哇靠,这也能活得下来,你可真当是绝世无敌的小强,万世无敌的……”当看到张扬真人又把手扬起来之后,张非只好把自己的那句“死剩种”给吞了回去。
“世事变幻,莫测难闻。哪想得到当初的经历是多么的痛苦,可是现在的我却是修真中人了,这命运的变化,真叫人嘘唏不已啊!”张扬真人兴致勃勃道。
“好啦好啦,世事无常啦,命运女神的胸部真是变幻莫测啦,你从小到大感叹了这么多次,这些词就可以省略了,接下来快点说说为什么爷爷最终会成为我们家的第一个修士,而你又怎么开始修的真!”张非十分反感张扬真人说故事的时候,总是没由的来一句感概的词语。
“小孩子不懂艺术的美妙,我告诉,这些艺术有关的方面你得多学,要不去了东汉学院,你才知道什么叫辛苦!至于你嘛,嘿嘿!我自小跟小毛无依无靠的,自然是无力维持生计,便带着小毛去东家西家的蹭吃蹭喝,倒勉强也能过日子,而家里本来的好些产物,除了不动产的屋子,猪棚里的猪,早就卖了,可是日子虽然过还是掐巴掐巴的紧,勉勉强强能勒紧裤带活,就这样拖着,我跟你二叔就成年了。可是你也知道的,张家村一向是没啥好工作,所以在这里也没什么好发展,而你爹我又恋乡不舍得离开……”
“打住,是你懒吧!”张非打断道。
“……你也可以这样理解吧!反正就是过一天算一天,一回过头来,娘西皮的,我都四十老几了,这还没娶妻,可是把小毛你二叔给急死了!”
“嗯?二叔自己捏?”张非问道。
“你没发现你一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