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那个男人到楼下去了。鼠少大着胆子窜到沙发背上小声道。
鼠少刚说完,瞪起小眼睛,人呢?
炎颛出现在十一楼。
1101室的门前倒卧着两名警察,同楼上一样,大门敞开着。
远处传来警笛的声音。
箫和的气味越来越浓,还夹杂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循着气味而去,在凌乱的客厅中,炎颛发现了脸朝下倒卧在地、不知死活的箫和。
「嗷─」一声饱含痛苦、激怒的低吼从炎颛喉中发出。
眼睛的颜色全变。就像是两簇火焰在眸中燃烧。如果此时有人闯进这里,他一定会惊奇地发现,这套房子里的空气,就像是最炎热夏季中的沙漠一样,被扭曲了。
单膝跪地,抱起男人,翻过来就看到男人的头脸满是鲜血。
沉沉的咆哮在大男孩的喉间翻滚。浓重的杀意几乎让他在瞬间兽化。
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一手迅速探向男人脖颈。
缓慢但有节奏的,标示着生命的大动脉还在他手下有力的跳动。
顿时,屋内异常的高温下降了不少。
伸出舌头,舔去男人头脸的鲜血。找到他发间的伤口,一遍又一遍舔舐,直到血液不再流出。
「嗯……」怀中男人发出低低的呻吟,眼皮子动了动,睁开了一条缝。「好痛!」抬起手就忍不住摸向自己的脑袋。
炎颛把那只手拉下,不让他用脏手去摸他刚帮他止血的伤口。
是谁干的?
嘟嚷了一声,三十岁的大男人竟然像个小孩子,瘪嘴发出抽泣一样的声音。这段时间为什么他老是受伤?好痛,全身没一个地方不痛,尤其是一头一脚。
炎颛张开嘴,轻轻啃咬男人的脸、脖子、耳朵,像是在安慰。
男人迷糊着,直喊疼。
喊得大男孩心里一抽一抽的。
这个人这么坏、这么阴险、对他也不好、还老是吃着碗里看锅里,可就算这样,作为雄性的自己也从来没有下重手教训过他。现在他却被人伤成这样!
觉得自己作为雄性没有做到全面保护的自责;对有人竟敢侵犯他的领土、伤害他的人的愤怒;还有看到这人受伤时,心中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这些复杂的感情纠葛在一起,让刚刚好不容易才按下的怒火又重新燃起,而且越燃越烈。
就在此时,「嗒嗒嗒……」皮鞋在地面快速奔跑的声音。
皮鞋的响声和人的喘息声快速接近,还有呼唤:「嘉嘉!嘉嘉!」
炎颛面无表情地抱着怀中男人缓缓站起。
「嘉……是你?!嘉嘉呢?嘉嘉在哪里?」显然是急奔而来的朱迅,看到门口不知是死是活的警察,又惊又怕。奔进屋来,见炎颛怀里抱的不是余嘉嘉,顾不得喘气,边问边往卧室里冲。
「嘉嘉呢?你们有没有看到嘉嘉?为什么你们没有把她保护好?我问你,她人呢!」在卧室内找不到人的朱迅又跑回客厅,冲着炎颛大叫大喊,还欲上前抓他质问。
炎颛抱着箫和向后退了一步。
朱迅没抓住人,不由气得大叫:「嘉嘉呢?我不是让你们立刻下来保护她的吗!人呢?」
炎颛抱着箫和向前进。
朱迅拦住他,「我在问你话,你耳朵聋了吗!」
炎颛眼中凶光一闪,一脚踹出。
「呜啊!」一口血喷出,朱迅抱着肚子跌倒在地。
这一脚对他来说相当重,踹得他五脏六肺都裂开似的,疼得他眼泪当场流出。紧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