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啊,若是遇上高手就只能逃跑了。”为侍梅拢了拢披风,李傲琼实话实说。
“打不过就得逃,否则不是平白受气嘛。”坐在李傲琼右边的尹季晨柔柔地看着她。
“呵呵,我也就逃跑的功夫好些。”
“就是,那还是师父逼着练的呢。”任航见他们在聊天也坐到李傲玺的身边,和侍画换了位置。“那时候啊,师姐天天钻在医书药草堆里,功夫也不练,师父怕她以后没有自保的功夫,便将所有的医书都给藏起来了,说每日必须先练功,一次给一本书,一个时辰算作一次。师姐没办法,第一天天没亮就起来练,等师父起来,已练了两个时辰,师父没办法只能给。一开始,我们还以为她会看完书再练,不会坚持太久。没想到第二天一早,她又比我们早起,结果师父的医书全变成她的了,还在坚持每日练功,六年如一日,现在不仅医术、轻功了得,一手暗器也是出神入化,只不过大部份时间都是在剥削我,自己连手都不动。”
“日子久了也成习惯了。”李傲琼笑笑没在意。
“三姐,没想到你对书的热情一如既往啊。”李傲玺敬仰姐姐的韧性。
“四弟,如今你也是朝廷中人了,以后为皇上办事总得小心为是,有机会,就找个师傅学几招防身吧,虽然过了习武的最佳年纪,不过强身健体就是行的。”李傲琼担心弟弟的安危,便劝道。
“我会的。”李傲玺点点头应下。
“对啊,学不成武艺就跟师姐一样。”任航的意思是让李傲玺多练轻功。
“什么和我一样?”眯着眼笑看着任航。
“没,没什么,我的意思是和师姐一样神功盖世……”
“贫嘴。”李傲琼并不是真的生气。
“就知道师姐最疼我了。”任航得了便宜还卖乖。
“什么,三姐最疼的是我啦。”李傲玺一听也跟个孩子似的和任航争吵,让他的两个护卫看傻了眼,没想到大人居然……
李傲琼心里暖暖的,和尹季晨相视一笑,靠在墙上看着他们戏闹。
正文 十四、不计前嫌
天际渐渐发白,一轮红日缓缓跳出地平线,给大地万物带来温暖,又是新的一天。
“师姐,这几个人怎么办?还是把针起了,绑了让他们在后面跟着吧。”任航为难地看着还在打盹的五人。
“也好。”李傲琼走上前收起金针。
“喂,起来。”任航踢了刀疤男一脚,这五人中他最恨的就是刀疤男,居然敢当着他的面调戏他师姐。
刀疤吓得跳了起来,发现自己能动了,便张开说着什么,却发不出声音来,连忙拍醒其他四人,五人“卟嗵”一声朝李傲琼跪下。
尹季晨身形一晃挡在李傲琼前面,沉着脸看着他们。
这回没有诡计,五人老实地直嗑头,一边还着急地指着喉咙干着急。
“解开他的穴道,看他要说什么。”尹季晨让李瑞解开刀疤的哑穴。
“神医?你就是江湖中传闻的神医?”能说话的刀疤朝着李傲琼嚷着。
“哼,知道还敢这样?”任航睨着眼防备着。
“真的是神医。昨晚您没带面纱,我真不知是您啊,江湖上谁都见过神医的真容,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还请神医大人有大量,救我爹一命吧。”刀疤边说边流着眼泪。
“救你爹一命?你这样对待我家小姐。还想让我家小姐救你?”侍梅休息了一晚。稍微精神了一些。一听就火了。
“我……”刀疤心里那个悔啊。气得直抽自己地嘴巴。
“侍梅。让他说下去。”李傲琼阻止还想骂人地侍梅。
“谢谢。谢谢神医。”刀疤千恩万谢。
“起来说吧。”见几个大男人跪着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李傲琼心里有些不忍。
“是。”刀疤站起来。说起事情地原由。
刀疤叫赵二江,原是江玉县李镇赵庄人氏,父亲赵大会几手功夫,便在镇上镖局谋了份赶车的差事,母亲因病去世,父子俩便搬到了李镇,赵二江也跟着父亲四处跑,也练了一身功夫,日子过得有声有色。
可是,没想到上个月出了趟远门回来,赵大居然被人打断了腿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一问才知道,是镖局周当家的独子周万干的,原因是赵大坏了他的好事,赵二江一向孝顺父亲,一见这样便火从心起,想着怎么报仇。这几个都是平日受周万欺负的,和赵二江是铁兄弟,一听说这事便来和赵二江私下里商量着怎么教训周万。
那日,见周万从万伶楼相好的那里出来,五人便跟了上去,从背后袭击了周万,没想到周万平时挺威风的,却十分不经打,被赵二江一拳揍到肚子上便没再起来,久久不动,赵二江吓到了,也没看清周万是否死了,几个便跑了,怕周家报复,便带着受伤的父亲和几个兄弟跑了出来。
周家是跑镖局的,关系网十分复杂,赵二江怕被捉回去,也不敢出去找活干,兄弟几人便在这一带流浪,偶尔打听到有那为富不仁的人经过,便将他们洗劫一空,不过却再没伤过人。
而赵大却因受了惊吓加上路上的颠簸,伤势加重,已卧床不起,前些日子听说江湖上传闻的神医在禹河镇,便留了一人照顾赵大,五个人便赶去了禹河镇,没想到扑了个空,还听说神医出诊要黄金一百两,赵二江只得垂头丧气地回家,路上遇到大雨才进来避雨。
“神医,都怪小的一时糊涂,只因心中郁闷才想着打点乐子。”赵二江没料到会这儿遇见“真神”,此时已懊恼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