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什么样子的?”任航好奇的追问着,他对任何的事情都有着一种很强的好奇心,更别提是与晓音有关的事了。
“嗯,我画个给你看。”季晨一直在旁边沉思,任李傲琼说起那段残忍的事,此时见任航问及,便起身去找笔墨,找遍了也没见到,只好回到桌前,用手指沾着茶水画了起来。
任航歪着头凑在他身边看着,看了好久才犹豫着点了点头:“很像。”
“什么很像?”李傲琼有些听不懂。
“和她地胎记很像。虽然她地胎记没有这么清楚地轮廓。不过基本上很像。”任航此时也顾不得不好意思认真地回想着。
“确定?”季晨直直地盯着他问。
“确定。”非常肯定地回答。
“确定什么呢?”晓音像一朵红云般飘入房内。季晨不着痕迹地摸去桌上地图案。
“没什么。只是闲聊而已。”任航轻描淡写地一语带过。“你不在房里休息。怎么跑这儿来了?”
“横伯做好饭了。我来请你们吃饭啊。”晓音双手拧在身后。边说笑边错着脚轻轻扭着。说不出地娇憨可爱。一反在各栈初见时地刁蛮娇气。“快走吧。横伯地手艺可是很好地。吃完了。我带你们出去转转。”
来到中堂,六菜一汤,横伯的手艺的确不错,虽然只是些家常小菜,却让几个人吃得津津有味,吃完了饭,晓音热情的带着他们去村庄里转悠,不过,李傲琼发现,所经之处,见到的人们总是对他们有些冷漠的敌视,不知道是不是她太敏感,这种感觉一直围绕着她。
“那是什么?”村庄最里面有个奇怪的院子,很大很大的空地,没有院墙,约有十几间石屋一字排开,靠屋子那边还摆了许多各式各样的兵器,任航指着那边问,“是练武场吗?”
“嗯,这里不仅是我们全村人的练武场,也是制造各种铁具的地方,不仅有各种兵器,还有铁制农具等等。”晓音点点头,详细的为他们介绍起来,“我们村庄里无论男女,从小就在这儿接受指点,习武强身,这里面打造的铁具拿到外面都能卖个好价钱呢,曾听我爹讲过,当年的钱王便是因此而起家,后来大家便管这村子叫钱王庄,至于原来叫什么就没人记得了,我们进去看看吧,阿伦、阿群还有阿朝都是这里的把式呢。”
随着晓音进了中间的大门,首先是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整齐的木架子,各种铁制的农具摆得满满的,里面不断传来“叮叮当当”的敲打声。
“晓音!你怎么来了?”刚刚在屋内站稳脚跟,便听到一声惊喜的喊声,几人纷纷回身,是那个送船娘出去的丁群。
“我带他们来看看。”
“你来得正好,我们刚刚打了一把好刀,你也来看看吧”丁群像个孩子的般的炫耀着,拉着晓音便往右边的大铁炉那儿走去,晓音只好歉意的朝任航等笑笑。
李傲琼看看任航,刚刚还笑意满面的他此时已是乌云密布,心里又是欣慰又是好笑,喜欢人家还不承认,有你苦头吃的。
“琼儿,你看。”季晨拿起一个没有木柄的锄头,在锄头的后环处,刻着一个清楚的火焰图案。
“火焰!”李傲琼凑在他身边,轻声的肯定。
“几位怎么来了?”张朝擦着汗从左边的屋子里转出来,看到他们有些惊讶。
“晓音带我们来的。”李傲琼笑着解释,一边细心的观察张朝的反应,果然,他一听到晓音来了,神色一喜眼光不由自主的四下搜寻晓音的身影,“能介绍一下这些铁器吗?”
“介绍?”张朝一愣,有些莫明其妙,“不过是些普通的农具罢了,有什么可介绍的,难道季夫人连农具都不认识?”
“让你见笑了,有些我还真不认识。”李傲琼没理会他话语中的讥讽,坦白的说道,“我好奇的并不是这个是什么农具,我只是想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在这农具上刻花?”
“刻花?”张朝有些心不在焉,听到她的话又是一愣,“什么花?哦,你是说这个火焰图案啊,那是我们火焰门的标记,刻上这个能卖个好价钱。”
“光凭这个图案能卖个好价钱?”李傲琼怀疑。
“当然,火焰门做的各种铁器一向是最好的,无论是兵器还是农具,虽然在外面卖给的很少,但一拿到街上,准会被人抢光。”张朝有些自豪。
“光凭这个火焰,人家也会仿的啊。”
“不可能,谁会跟火焰门过不去啊,至少到现在为止,没发现有人敢仿冒的。”
“这个图下面怎么还刻了字?”任航忽然出声,几人回过头,只见他拿着一刀明晃晃的刀正在看刀把处,“张?”
“哦,这是我的兵器。”张朝看到任航表情有些异样,不过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呵呵,你还真有意思,居然在上面作了记号,是怕人偷了你的刀吗?”李傲琼轻笑着,走到任航身边看了一眼,暗中看到季晨微微点头,心里明白他定是说这图案和那把断刀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并不是怕人偷刀,而是我们三家历来的规矩,作为三家的传承人,我们的兵器上都要刻上这样的印记。”张朝从任航手中取回兵器,淡淡的说着,“不止是我,还有阿伦、阿群、晓音,都有这样的兵器。”
“晓音也有?”李傲琼继续问着。
“没错,过几日,她便满十八了,到时候就会有自己印记的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