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莫名其妙打了一架,郭靖心中依旧没有气,拱拳说:“在下郭靖,实在是为拜访丘真人而来。不知几位道长为何二话不说便动手?”
喻安有些无奈,即便那几人二话不说就动手,也该知道缘由吧。郭靖的脑袋,还真是简单。
好在,他的武功如此之高,赵志敬等人手里没了兵器,更加不敢向前。赵志敬黑着脸说道:“我派和郭大侠渊源颇深,你若是再冒充郭大侠,坏郭大侠名声。今日我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不能让你得逞。”
寥寥几句话,便将打斗的缘由变成了维护郭靖名声。那几个道士也义愤填膺,嚷嚷不已。
郭靖苦恼地望着杨过,说:“过儿,你过来。你告诉这几个道长,我就是郭靖。”
杨过无奈地望着他,说:“郭伯伯,我的证明,他们会听吗?要不,你就让他们请出那个什么丘真人来。要么,咱们就闯进去,自然真相大白。”
郭靖低头沉思,觉得杨过说得挺有理的。他望着赵志敬,赵志敬却勃然大怒:“无知竖子!我师伯是你想请出便请出的吗?你可是欺我全真教无人?”
那一声竖子虽是唤的杨过,郭靖却是心里暗恼、面色通红。喻安心中暗叹,想着杨过活该受此一难,便附在他耳旁,说:“若是,你哪天不想呆在全真教了,就到终南山后的活死人墓来。”
想了想,又说:“虽然,江湖人虽不知活死人墓,活死人墓的武功却不亚于全真教。”
这般说,一是用武功来诱惑杨过,另一个却是为祖师婆婆出一小口恶气。说完,喻安笑了笑,携了洪凌波疾起轻功,飞驰而下。
古墓派的轻功原本就是数一数二了,又兼喻安使出了全力,就连郭靖见了,也不由得赞叹:“这姑娘的轻功,只怕不亚于我了。”
杨过一愣,瞬间欣喜。郭伯伯有如此感叹,那美人姐姐的武功自然是不弱了。他在桃花岛憋了那么久,什么武功都没有学到,心里早就痒得不行。这会儿,便打定了主意,等郭靖一走,便去终南山下寻喻安去。
且说喻安离开普光寺,却循了旧路依旧回了活死人墓。无论如何,她不放心孙婆婆。
进了古墓,洪凌波好奇地问道:“师傅,你刚才跟他说了什么呀。”
喻安含笑不语,只刮了刮洪凌波的鼻子。
洪凌波只得再问:“师傅,我们不是要下山吗?怎么又回古墓里来了呢?”
喻安说:“是不是觉得墓里太闷了呀?”
洪凌波歪头想了想,说:“古墓里是有些闷呢。师叔总是不爱说话不爱笑,就像……就像我以前吃不饱穿不暖那会儿一样。可是,师叔明明有吃的有穿的,怎么还是不开心啊?”
喻安揉了揉洪凌波的头,说:“丫头,你师叔没有不开心。她只是,习惯这样。”
洪凌波依旧不懂,却不再问,只是说:“我喜欢师傅揉我的头,我喜欢师傅叫我‘丫头’!”
喻安暗叹,洪凌波那么眷念每一丝温暖,定是个有情有义的女孩。只是,眷念过深,便会容易动情呢!
进了古墓,孙婆婆见到喻安,怒道:“看看你,出去才这么一会儿就回来。是不是又受气了?”
毕竟,喻安也是孙婆婆带大的。心里的关心,总是多过那一丝怨恨。
喻安心里知道,便说:“我只是舍不得婆婆和师妹嘛,便想要多住几天再走。”
小龙女坐在桌前,眼皮也不抬,只淡淡“嗯”了一声。
在古墓里呆了几天,听到外头的响动,喻安总忍不住出去看。然而,大多是些小动物在追逐。洪凌波闲着无事,便越来越喜欢那些小动物,倒和那些小东西有了感情。
过了六天,喻安循着响动出去时,才见到杨过。杨过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穿着不合身的道士服,瘦了一大圈。
见到喻安,欣喜地跑过来,说:“美人姐姐,你果真住在这里。可真是晦气,那些道士看得真紧,说这里是禁地,不允许来。可算让我找了个空子。”
喻安笑,说:“你跟我来吧。”
见到杨过,洪凌波不由得欢呼一声。又觉得自己太过轻浮,怯怯地望了喻安一眼,躲在她身后。却忍不住偷偷望杨过。
孙婆婆疑惑地望着杨过,怒道:“莫愁,你怎么带了个小子进来?你是不是又忘记上次的伤疤了?”
小龙女却说:“师傅有规定,古墓里不允许男子进来。师姐,你送他出去吧。”虽然,她脸上虽然依旧没有表情,语气却是不容置疑。
喻安心知她们必然是不允许杨过进来的。不过,孙婆婆心热,很好说服,便说:“杨过,你说说你在全真教的事情吧。”
果然,这些日子,杨过在全真教没少受罪。这会儿听到喻安柔柔的嗓音,半是真情流露半是为了打动那两人,便将他在全真教被赵志敬师徒欺侮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起来。
孙婆婆心里厌恶全真教,听到后头,已然是义愤填膺,不再说出要赶杨过走的话。
小龙女却说:“你说完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