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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缘不说话,就坐在沙发上,双腿并直,手安稳放在双膝上,腰板立得板板正正。
她盯着他的背影折返,见他站在她身前,她仰头,醉醺醺的眸子就蓦然和他对上。
江树呼吸停顿一瞬,有些不自然地移开视线。
片刻,又移回她身上。
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但是见她这副样子,江树生平第一次有种深深的无力感,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半跪下身,仰目看她,还没组织好语言,就见喻缘眼睛晶亮,看着他:“开始吧!”
开始……什么?哦,狗叫。
想起这一茬,江树有点气但又有点想笑,原本要说出的话卡在喉咙里。
他盯着她,她也盯着他。
半晌,喻缘问他:“你怎么不叫哇。”
有点无奈地叹了口气,江树柔声道:“你醉了。”
话落,按照醉鬼的常理,原以为喻缘会反驳,他连怎么同她证实的说辞都想好了,没想到下一秒,就见喻缘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是的,不然我也不敢那么有胆。”
……还挺理直气壮。
说完,喻缘还顺带催了催他:“你快点哦,做完就该进行下一步了。”
“下一步,”江树顺着她的话问道,“下一步是什么?”
经过方才在下面的对话,他还真有些拿不准她的脑回路,保险起见,还是问了一下。
喻缘脸一红,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扭捏地小声说道:“做-爱。”
“什么?”
蓦的一声,江树差点被气笑。
喻缘以为他没听清,反正都说了一次,不算太紧张了,于是扬了扬声,理直气壮的:“做-爱啊。”
刚说完,脑门上被他曲起的指骨轻轻敲了一下。
不疼,但是突然的动作,还是让喻缘一惊,下意识拿手捂住脑门,瞪他:“你干嘛?”
“你认识我吗?”
江树收回手,指尖指着自己,问她。
喻缘揉着额头上下扫了他一眼,诚实地摇摇头:“不认识。”
得到这个回答,江树眸光暗了一瞬,但旋即,恢复正常,看着她,接着问道:“不认识我,你就要和我做?你不怕我是坏人?不怕我不干净?”
一连几个问题,以现在喻缘有点晕乎乎的脑子,有点绕不过来,只记得最后一个。
“所以你不干净?”
“当然干净……不对,重点不是这个。”
江树下意识回她的话,旋即反应过来被她带跑偏。有些无奈地同她解释道:“做-爱要有爱才能做啊,虽然我,……你都不认识我。”
有爱才能做。
喻缘有点奇怪地看着他:“那你为什么要干这份工作啊。”
“……”
站起身,江树这次真的是被气笑了。
是有点生气,但是一点怒意过后,却是深不见底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