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有的。”迫于南宫蕙的啰嗦,云桐把碟子里的食物慢慢吃光。
“什么叫大概有?”南宫蕙一拍桌子,“听说京城那帮人都抱团,你去了他们欺负你怎么办?”
“真要算起来,我也是京城人呢。”云桐笑了一下,“别担心,我吃不了亏。”
“你说是就是了。”南宫蕙夸张地叹了口气:“对了,那个云权给我递了几次拜帖,都让我给拒了,没问题吧?”
“不用理他,他在海洲待不了多久。”
“那就好,我看过他写的文章,好是好,就是字里行间透着傲慢,我不喜欢和这种人打交道。”
南宫蕙看看墙角的自鸣钟,问一边的画眉:“外头可还下雨?”
“将将停住。”画眉道,“衣服也都熨好了。”
“那我现在就走。”南宫蕙叮嘱云桐:“我还要回山南,有事派人通知我,一定告诉我,别藏着掖着。”
“我知道。”云桐起身相送,“蕙姐姐谢谢你。”
“咱们之间说什么谢啊。”
南宫蕙一走,云桐就让人把桌子撤了。
“你们都留在外间,我自己歇一会儿。”云桐转身进了书房。
门一掩上,云桐长舒了一口气。
终于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母亲离开后,她的身边永远有人,她永远有事忙。
此刻,她没有需要立刻去做的事,也没有需要去安慰的人。
终于,她一个人了。
云桐随手翻翻桌上的册子,看了一会儿才发现是运送北地的粮草单子。
每一年每一笔都是云桐与文落寒商议敲定的。
再翻过一页,一张字条掉出来,云桐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打开字条,母亲的笔迹映入眼帘。
“书架上的匣子里,我给你留了点东西。”
云桐捏着字条跑到书架前寻找,好容易从角落里找到了那个不起眼的匣子。
匣子上的开关很紧,云桐跪在地上,将匣子抱在怀里,用全身的力气去掰开。
“喀。”
云桐被这声音吓了一跳,连忙低头看。
匣子里是一张笺纸。
“上当了吧。”
“您真是……”云桐笑了,笑着笑着,她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您也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