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在海洲做事,为城防训练民兵,大家也都互助友爱,敢闹事的人,都被扭送到官府处置。
武正己一直以为,这才是军队该有的样子。
然而,即使武正己在费祖保的军营中阻止了一次殴打,可面对整个军营,无疑是杯水车薪。
他与武存信站在帐外说话,远远就看到篝火旁又有人被团团围住。
“大哥你看他们在做什么。”武正己忍不住要过去制止。
武存信拉住他:“我去看看。”
那些人对武存信身上的盔甲很是敬畏,纷纷恭敬地与他说话,不一会儿武存信就回来了。
“弟兄们闹着玩呢,你呀就是太小心了。”武存信忍不住道,“你在女人手底下太久了,都忘了军中怎么做事。”
“季将军的军营里可不是这样。”武正己还想要过去,“这么打是要出人命的。”
“弟兄们私下切磋切磋,不也是为了上战场做准备吗。”武存信无所谓地拖着武正己进了营帐。
“他们现在打不过别人,去了战场上不也是丢命的。”
“大哥你明明知道,他们是用什么借口欺负人。”武正己直截了当道:“难道就让他们这样为非作歹?”
“难道高家和高家的走狗不该死吗?”武存信冷冷地道。
“大哥?”武正己愣了,“可他们也进了军营都是咱们的同袍……”
“你难道忘了周贵!”武存信抬高声音,“老七你可别忘了,当初害了咱们的除了高家还有萧家,他们现在一定还打着雍州的主意!”
武正己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武存信双手用力拍着他的肩膀:“他们既然参了军,就要有这个觉悟。费将军是要做大事的,他的军队里不能养废物。若是他们没有还手之力,那他们可以离开。”
“离开?”武正己不明白武存信眼中的狂热到底来源为何,“如今雍州家中没有男丁入伍的,都要把粮食全部交出来,再用钱买回去,他们还要承担比别家多得多的徭役,甚至还要把女儿……”
“吕夫子说了,这只是应急的措施。”武存信解释道。
“应什么急?”武正己逼问道,“大哥,费祖保还要与谁打仗,还是说,他还要用整个雍州的金银粮食去给自己再换一个京官?”
“你不是刚劝过我,不要胡思乱想坏了费将军的事。”武存信道:“费将军为了雍州殚精竭虑,这些不能跟随费将军上战场拼杀的人家,那自然要做的比旁人多一些,这很公平。”
“这不公平!”武正己忍不住惊呼道:“大哥,费祖保如此,与欺压咱们的高家萧家有什么区别呢?”
“如何能一样!”武存信怒道:“你、你怎么能把费将军与那些脑满肠肥的世家大族混为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