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光霖的问题就不对。
“北寺暮鼓晨钟都需要与钦天监确认时辰,过些日子就是万寿节,就更不敢怠慢,臣便去与北寺僧道把时辰一一敲定。皇后娘娘在一边,问了几句晴雨之事,当时还有不少僧道在场,也都听到了。”
“没有别的?”
赵光霖追问。
“臣只会观天测绘,自然只能给皇后解答天象之事,旁的,臣也不懂得。”
赵光霖刚刚平息的火气,又冒了起来。
这卢监正怎么就不知道朕要问什么呢。
赵光霖不耐烦地敲着桌子,等着卢扬给他个交代。
卢扬也生了气,她还等着回家吃中饭呢,赵光霖这一留,眼看着回去晚饭都开席了。
直接道:“臣愚钝,还请陛下明示。”
“太子!太子之位啊!”赵光霖狠狠一拍桌子,“如今皇后最关心的不就是这个,朕还要怎么明示!”
太子还活着,却没有一个人当他活着。
这么荒唐的事情,也许只有在京城中才会发生吧。
“陛下,臣又不是算命卜卦的,皇后若想知道这些,去问北寺的僧道就是了,何必来问臣。”
“难道天象上就没有预示?”赵光霖怒道,“不可顾左右而言他,立储乃大事,朕要你从实说来。”
“回陛下,的确看不出来。”卢扬坦然道:“陛下正值壮年,帝星大盛,太子也好端端地活着,哪里会有天象失常的风险。”
卢扬说罢跪了下:“立储是国事,也是陛下的家事,陛下是一国之君更是一家之长,没有旁人插嘴的道理。”
赵光霖想想,卢扬说话虽然生硬,但的确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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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虽然缠绵病榻,但也还有口气,说不定明年给他指个婚,冲冲喜就好了。
而他这个皇上,更是生龙活虎,必然没有帝星陨落的征兆。
这么一看,倒是我想多了,赵光霖看向卢扬。
亏得,他把前头那个不中用的花架子换下去了。
这个卢扬,有本事又耿直,也不会在他面前搬弄是非。
“卢庆倒是把你教得好,听说你还有兄弟?”
卢扬一阵诧异,不知道赵光霖的脑子是怎么跳到这里来的。
“两位兄长如今镇守江州。”卢扬如实道。
“你们一家天南海北各自一方,有违人之常情。今年述职,就让他俩留在京畿指挥京畿驻军吧。”
卢扬心中冷笑一声。
赵光霖若是真打算这么做,也不用等到过年述职的时候,现在赶紧传旨才是正事。
不见,他信任的李望头一天升为常侍,第二日就走马上任监军。
此时把卢家负责京畿城防这个消息放出来,无非是想试探各方态度。
最好把皇后娘娘诈得沉不住气,发难卢家,到时候有卢家替赵光霖扛着王家的火力,他也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
“臣代兄长谢陛下信任。”
“行了,天也不早了,朕也不多留你,退下吧。”
卢扬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刚刚进来送茶的小宦官。
小宦官正在廊下与其他宦官交代事情,见卢扬出来,笑着冲她拱拱手。
卢扬略一点头,就要往宫外走。
却正好碰到一群宫娥簇拥着一个抱着书卷的少女,朝她这边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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