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建安伯府飞黄腾达的日子,指日可待。
魏氏从没有想过婚事会不成,定远王夫妻就算有不满,有太夫人在,只要一顶不孝的帽子压下去,他们就没法反抗。
魏氏知道儿子今天就会动手,昨晚她就忍不住开始畅想往后荣华富贵的日子。想得太兴奋,以致忘了睡觉。
天色大亮的时候才睡了过去。
正当她做着美梦的时候,贴身丫鬟把她叫了起来。
魏氏做梦也没有想到,儿子得手的消息没有等到,却等来他跟柳氏那贱人乱伦的噩耗。
尽管气得吐血,可魏氏也不得不赶来给韩长恭善后。
在人群里一扫,一眼就看到了正看好戏的凌初。
“嘉善郡主,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是不是……是不是我们府里有脏东西?”
“定是那脏东西使计陷害我的儿子,对不对?郡主,你能掐会算,求你帮恭儿报仇,还他清白。”
凌初奋力挥开魏氏的拉扯,冷声道,“没有人害你儿子,建安伯确实是跟老伯爷的妾室偷情。”
魏氏知道柳氏狐媚勾人,可为了儿子,她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不可能,我儿子清清白白,最是知礼守礼,他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那柳氏也循规蹈矩,非是那种不安分的人。定然是那些脏东西故意害他们……”
尽管魏氏百般解释,可却没有人相信。
甚至有人嗤笑,“哎哟,老夫人,你是没看到你儿子方才是什么样。他那手啊,抓着那姨娘一个大桃,口中还含着一个,甚至下头那东西还留在柳氏那里头呢。”
“就是啊,两个人抱得可紧了。就算昏了过去,也没松开半分。我们可是费了半天劲,才将他们给拉开抬了出来。”
“可别说是什么脏东西害他们,柳氏身上那些痕迹可做不得假,有新有旧,一看就知道他们不是第一次做这事了。”
听着这一句又一句露骨的调侃,魏氏气得眼前发黑。
见凌初一副看好戏的神情,不由怒从心头起。
这贱人定然是识破了她儿子的谋算,才反过来报复恭儿。要不然她的儿子就算偷情,也不会闹得人尽皆知。
魏氏冲上前,一边抬手朝凌初扇过去,一边恶狠狠地咒骂,“你个小贱人,是你对不对?一定是你使计陷害我儿子。”
“你小小年纪,怎么心思如此狠毒?我儿子可是你表叔,害了他对你有什么好处?如此蛇蝎心肠,你怎么不去死!”
夏至见魏氏过来就一直防着她,此刻见她竟然敢对自家姑娘动手,立刻挺身而出。
众目睽睽之下,她姑娘不好对魏氏动手,可她一个奴婢维护自家主子天经地义。
夏至还不等魏氏碰到凌初,冲过去就将她推了一把。
“我呸,你儿子才贱。跟自己亲爹的妾室乱伦,被丫鬟发现了就杀人灭口。”
魏氏没想到有人敢对自己动手,被夏至推了一个趔趄。
被下人扶住后,抖着手指着凌初和夏至,“真是反了天了,你们主仆如此陷害侮辱我儿,我倒要去问问太夫人,到底是怎么教导的孙女。”
魏氏怒气冲冲命令府里的小厮,“来人,将她们给我押去定远王府。”
还没等动手,人群外忽然传来一道极其威严的怒喝,“让我看看谁敢动本王的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