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她说呢,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以为他是让自己穿多点,结果真的是不要穿太多?
她这边还没想明白,他已经微带着些不满地抗议:“脱起来太麻烦。”
随安然顿时瞪圆了眼,敢情他是存了这个心思才赖床的?这么无耻的人真的是她的时遇大人???
这样预谋已久真的大丈夫吗~!
不过无论她是否抗议,还是没能抵过温景梵的势在必得,被他就地正法了n次,才终于得了解脱。
浴室里放了水,温景梵抱她进去洗了澡,见她懒洋洋想睡的样子,抬手轻捏了一下她的脸:“不说下馄饨给我吃?”
随安然默默扫他一眼,眼神里尽是控诉——都这样了,还让她下馄饨?他已经把她当做馄饨下锅了,好么!
温景梵失笑,凑过去亲了亲她,温声安抚:“佛门重地不能放肆,所以今天早上辛苦温太太了。”
随安然浑身都是酥的,想生气也生气不起来,就着一滚把自己深深地埋进被窝里,闷声道:“那也太不节制了。”
温景梵颇有深意地看她一眼,反问:“这个难道不就是放纵?”
随安然默:“……”说不过他。
于是,安歆耳提面命了一早晨的让随安然勤快点,不要仗着温景梵现在宠她疼她就懒得什么也不做的结果——依然还是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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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因为太累……
随安然默默地在床上又翻了个身;看着窗外像是雾霭弥漫而显得格外阴沉的天空,更加不想出门了。
今天早上不用说了;是温景梵不放人,以至于两个人就这么虚度了一上午的时间。等吃过午饭,就是她不思进取地重新爬回了床上补眠;这一觉睡到了下午的三点钟。
温景梵推门进来的时候;随安然还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感时伤秋地看着窗外。温景梵微微一顿;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太放纵了些……以至于随安然这种悲壮的表情持续了这么一整天。
听见他的脚步声;随安然往被子里缩了缩;咕哝道:“别叫我起床;我不想起来。”
“忘记四点的同学会了?”他轻扯了一下她的被子;见她扯得更紧,挑了挑眉;说道:“不想去?”
随安然点点头:“不想……很不想,非常不想;特别特别不想去。”
温景梵的本意是想亲手带着她从那段黑暗的时光里走出来,她永远不会主动提起那一年,就算偶尔提及了也是匆匆的一话带过不愿去想。
说实话,他一点也不喜欢看见她躲闪皱眉,陷入回忆便无法自拔的样子。
而且,那段记忆他没有参与,从而也不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倒是在随母这里听过只言片语的概括。
见他沉默,随安然不安了一下,翻身去看他:“你不高兴啊?”
“我为什么要不高兴?”他俯□,按住被子的一角,看着她刚睡醒绯红的脸,抬手探了一下她的额头,“不去就不去,有这个时间我们还可以做点别的。”
这一次过年真的认真计较两个人的二人时光,其实反而比在a市的时候要更少。
他一本正经的提议,随安然却……一本正经地想歪了。
于是随安然很麻利地翻身坐起来:“你出去等我吧,我马上就起来。”话落,更是毫不留情地开始赶客。
温景梵略一思忖就知道是自己刚才那句话颇有歧义,以至于她想歪了。也不做解释,从善如流地出去等候了。
没一会,随安然就收拾妥当走了出来。
她边穿外套边看外面冷风肆虐的天气,眉头皱得更深了:“真的要去吗?”
“我记得家里的大小事一向都是温太太全权拿主意。”
就因为全权拿主意……反而拿不准主意了啊。随安然大概是知道他的用意的,所以才选择困难症发作。不然按照平时,就算是人到门口请了,她也是说不去就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