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霖的话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看见南迦将翡翠握在手里轻轻一用劲,只听金石崩碎的声音,竟然有绿色粉末从南迦手心源源不断洒落,门窗紧闭的客厅不知为何竟卷起一阵风,粉末甚至没有落地便被风带走。
满厅人目瞪口呆,价值上亿的翡翠原石竟然被化为齑粉。
“你做什么。”顾千雅爆发出尖锐叫声。
抖完手心最后一点残余粉末,南迦朝顾千雅一步一步走去。
经过那盘翡翠时,明明并没有触及它,可乌木托盘却像被被人猛的推出桌沿。
盘内所有翡翠饰品便瞬间摔落在地四分五裂。
“南迦,别太放肆,顾家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南迦置若罔闻,径直朝顾千雅走去。
看着南迦面无表情的样子顾千雅心里发怵,往顾长霖身后躲了躲,可转念一想这是在顾家,她还能在顾家被欺负了不成,遂又梗着脖子站出来,眼里还有挑衅。
顾长霖见南迦脚步不停,一副走火入魔的模样,呵斥还在厅内的仆人。“都愣着干嘛,还不快把她给我拦住。”
仆人各个都是膀大腰圆的妇人,得了顾长霖的话要把南迦按倒。可还没围到南迦身边,南迦淡淡开口“无关之人皆退场。”
三个保姆在清醒过来时已经出现在门外花园里,几人相互看着对方都不记得自己怎么会在这里,只记得朝南迦伸手时眼底红光一片。
想回到客厅查看情况,可到了门口发现客厅大门怎么都打不开,平时掌管大门钥匙的保姆拿出钥匙却不管怎么转都无法打开门。
自然也看不到客厅内胶着的场景。
顾千雅被南迦按在地上,一只手被南迦踩住,脖子被南迦掐住,也多亏南迦没有使出死力。
窒息感将顾千雅逼出眼泪。
顾父顾母却在沙发上坐得端详,顾母眼神失焦,像被人抽去魂魄。顾父倒是清醒,但现在他全身上下就眼珠能动甚至连声音都无法发出。
而整个大厅之中,方才南迦下楼前撒下的黄符似乎被风卷起,凌空有规律的反转腾挪。
“玉玦是因你弄坏的?那你说你要怎么赔呢。你的命好像也不够呢,不过师父交代的任务里没有你,那你是否存在都没有关系吧。”
南迦伏在顾千雅耳边小声道,语气已有了一些神经兮兮。说话间扣住顾千雅的手指间收紧,指甲划破皮肤嵌进肉里。
南迦脾气不好,师父送她刻有戒嗔的玉玦也是希望她能克制自己脾气,但还有一层更深的原因,那便是南迦她身上带着一丝邪气,而邪气不是天生就有,似乎是后天染上。可月令想了许多法子都没办法将那丝邪气彻底拔除,只能给她能压制身上邪气的玉玦,于南迦而言玉玦是护身符也是枷锁。
现在枷锁已无,南迦陷入失控状态。
南迦高高抬起手掌,做手刀式,即将落下时二楼却有人大喊。
“你这贱人,放了我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