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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季予礼也过来了,跟沈青池打了个招呼,聊了几句。
两个男人站在一起,十分养眼,但聊的东西都是工作上的事情,白妗不欲多听,很快就去帮忙包装鲜花了。
沈青池看得出来季予礼有些心不在焉,便告辞了。
撑开伞往外走的那一瞬间,他听见季予礼略显不悦的声。
“这个天气还要出来,现在裤脚湿了,一会儿感冒了怎么办?”
“好了好了,我错了,下次等晴天了再来。”
季予礼似乎轻哼了一声,声音听起来有些抱怨也有些委屈,“你每次都这么说的,还好都没有感冒…先去换条裤子。”
“好。”
这两人结婚好些年了,仍然恩爱黏糊的很,黏糊主要是季予礼黏糊,还真的一如既往没有改变过。
反观白妗,从他们在一起到今日,变化是越来越大了,在独一无二的爱意中生长的花朵,比以前更加吸引人了。
沈青池抱着灿烂的向日葵来到基地外的墓园,将鲜花放在其中一座墓碑上,墓碑上贴着一张照片,是个十九岁的少年,笑得露出了一口大白牙。
基地这些年从来没有停止过扩张领地,基地地图越来越大,战争也越来越激烈,直到半年前,南方基地那边有了强将,双方打了很久,最终暂时签订了和平协议,战事才没这么紧张了。
但因为战争死去的人,却再也回不来了。
墓碑上的少年年纪小,却曾经两次救了沈青池的命,他是沈青池培养起来的,结果第一次亲自带领队伍出战,就死在了远方的战场上。
沈青池一度怀疑自己的能力,甚至从此不再收人为徒,但他心里也清楚,少年很优秀,再过几年,甚至能够直接坐在他的位置上,可惜没有这个命。
有些事情,冥冥之中就注定了。
少年无亲无故,唯一跟他有点亲密关系的,就是作为师傅的沈青池,因此每年这个时候,沈青池都会买来一束少年喜欢的向日葵来见他。
沈青池不是爱说话的人,他站在墓碑前看了很久,然后又沿着来时的小路下了山,每年如此。
下山后,他又去了一趟少年在世时常常带他去吃的火锅店,这家火锅店是段彪的,今天很巧的,在遇见白妗之后,又遇见了段彪。
他来到火锅店的时候,段彪正在前台站着玩手机,他人高马大的,站在这里好多人都不敢进来,但他身边还有个小孩儿,如此反而吸引了更多的人了。
沈青池一收伞,那小孩儿便弯着眼睛屁颠屁颠跑了过来,“青池叔叔!”
沈青池还未说话,前台又忽然冒出了个小娃娃脑袋,对方看见他眼睛都亮了,跑过来抱住了他另一条腿,仰着脸眼睛亮亮的看着他,“青池哥哥!”
这对娃娃是段彪的孩子,龙凤胎,喊叔叔的是哥哥,喊哥哥的是妹妹,两人都是颜值控,就喜欢漂亮帅气的人,家里宠的很,胆子大,只要长得帅或漂亮,又见过三次面的,以后每次再见到,都会十分热情跑过来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