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这一切,顶着多尔衮凌厉的目光望回去,明玉低头垂眸,自动进入贤妻模式,商量他:“地上凉,要不,你在炕上凑合一晚吧。”
多尔衮面无表情,身体往旁边让了让:“睡一起吗?”
明玉这才看见炕上紧挨在一起的两床大红被褥,脸颊顿时暴热。
刚成亲那会儿,怕被人发现分床睡,铺床叠被都是明玉亲自料理,并不曾假手他人。多尔衮走后,警报解除,明玉也忙起来,就把屋子里的事都扔给了娜塔。
“不、不睡一起。”明玉小跑进屋,忙将两床被褥分开,一个放炕头,一个放炕尾。
多尔衮真的有些累了,不愿与她计较,自觉睡到炕尾。
等多尔衮睡下,明玉这才脱鞋上炕,小心翼翼脱掉外衣,钻进温暖蓬松的被窝。
之前一直悬着心,明玉连做了好几晚噩梦。梦见抄家,成箱成箱的金子被人抬走,还有种子和粮食,每晚抄一次,每次都能把明玉吓醒。
哪怕是梦也会心疼好久。
多尔衮一回来,明玉终于把心放回肚子里,蜜汁自信有多尔衮在,没人敢来抄她的家,头沾到枕头就沉沉睡去了。
一夜无梦。
次日醒来,对面已经没人了,明玉长长吐出一口气,这才叫人进屋伺候更衣梳洗。
吃早饭的时候,多尔衮没出现,明玉以为他早起去了鹰场或马场,并没在意,到后花园溜达了一圈,给蔬果淋了点空间灵泉,回房又补了一个回笼觉,总算养足了精神。
快到中午的时候,多尔衮也没回来,倒是魏循阴沉着脸过来找她:“福晋,出事了!”
出事是意料之中的,明玉没有丝毫慌乱,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才问:“是歌谣还是田里埋了东西?”
多尔衮为人谨慎,想抓住他什么实质性的把柄很难,明玉跟魏循合计了一圈,只能想到这两样。
多尔衮刚刚打了大胜仗,手握传国玉玺,若这时候冒出点天命所归的歌谣在坊间被孩童传唱,或者干脆埋一块天命所归的石碑在两白旗,然后在某天被人无意“发现”,皇太极心里会怎么想?
多尔衮才拿到传国玉玺,皇太极嘴里就长了一圈大燎泡,要是再来点天命所归的证据,想不做点什么都难。
明玉甚至恶意地想,也许豪格就是皇太极手里的刀。
“是田里埋了东西。”魏循想起看到的东西,半天才镇定下来,“埋了两块石碑,一块青石,一块玉石,上面都刻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与传国玉玺上刻的字一模一样。”
饶是有心里准备,明玉还是睁大了眼睛:“两、两块?”
埋一块就够了,怎么一下子埋了两块,莫非第一块忘了做标记,怕找不到又埋了一块?
很像豪格的作风。
还有一种可能是,要害多尔衮的……有两拨人。
这可不好玩了。
“墨尔根代青人在哪里?”明玉有点坐不住了,问魏循。
魏循道:“一早去了汗王宫。”
明玉猜他进献传国玉玺去了:“两块石碑的事,墨尔根代青知道吗?”
“知道。”魏循镇定下来,脸色还是很不好看,“墨尔根代青说献上传国玉玺和此战的所有财宝,便无事了,请福晋不必惊慌。”
按照八旗的规矩,打了胜仗之后,土地、财宝和奴隶由八旗均分。
两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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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怎么着,因为两块别有用心的石碑,连属于两白旗的那一份也要被瓜分。